“老爷思虑全面,是小人痴顽!”
程太守微微一笑:“靖西侯睚眦必报,你那位仙颜的婢子,想必已经被他诛杀。你感觉,这类男人,会与你和解?”
程太守不会无缘无端给他指路,遐想起前阵子萧弈从程家搬出去的上百万两银子,程太守图谋的东西呼之欲出。
洪老九又想起了盘子里,那截血淋淋的舌头。
“南府的小红娘,如何孤零零坐在这里?”
程太守翻了一页书,“别藐视洪老九。这些年蜀郡大大小小的粮商接连出事,你觉得是谁干的?他麾下山贼数量多达千人,屠灭小小南府,算得了甚么?靖西侯的军队驻扎在城外,他本身再有本事,也不成能敌得过一千山贼。”
洪老九赞叹:“草民传闻过‘半部论语治天下’,太守大人这本《论语》都翻烂了,可见您熟读儒家文籍,是个爱民如子的清官啊!太守大人,草民是个粗人,只爱财帛美人。如果在南家遇见了心仪的美人,不知可否……”
他取出嚼了两口的花瓣,当真地贴在她白嫩的面庞上。
萧弈跃下梅花树,在她面前单膝蹲下。
她没精打采:“二哥哥。”
他愣住了:“太守老爷,这是甚么意义?保举草民当皇商?但是草民只运营粮食买卖,从未卖过蜀锦啊!蜀郡最大的蜀锦商户,是南家才对,您是不是搞错了?”
程太守对劲于他的识相,笑着翻开《论语》,“去吧。”
欺负到哭的那种。
洪老九“噌”地站起家。
不愧是被靖西侯惦记的女人!
若能叫她床笫承宠……
萧弈扯了几枚圆润洁净的花瓣,随便扔进嘴里。
程太守随便递给他一封文书。
他嚼烂花瓣:“南娇娇,向来都不是可有可无的人。”
洪老九的眼睛立即红了。
南宝衣昂首,萧弈慵懒地坐在梅花树上,正随便拨弄花枝,惹得满树细雪簌簌。
南宝衣微怔。
如南宝衣所料,正月初十大婚这日,她老爹公然把南景抛在了脑后,整小我喜气洋洋的,比谁都要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