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春闱结束,他想来占她便宜。
她拿钥匙翻开栅栏,恭敬地把萧弈请了出来。
她如何听着那男人的声音,像极了……
四目相对。
“蜀锦买卖。”
得,这轻浮公子,还真是她二哥哥!
她肝火中烧时,俄然听到回廊那边传来讲笑声:
萧弈顺手拂开挡路的柳条。
他捻着腕间的压胜钱,唇角轻扬:“主考辛苦,我彻夜,也当去瞧个热烈。”
说话间,已经走到南宝衣的木栅栏外。
“我运营青枫一渡十几年,从未见过脱手如公子这般豪阔的人,不知公子家里是做甚么买卖的?”
十言会心,立即帮他捏造身份去了。
“你本身说没碰过女人,但你今晚还来逛窑子……”南宝衣气恼不堪,瞄了眼他经心遴选的华裳,“你还穿得这么,这么昌大!”
小女人穿鸦青色缁衣,戴一顶尼姑帽,小脸素净白嫩,丹凤眼透着水汪汪的委曲,与这金玉生香的销金窟非常格格不入。
这些天他固然身在贡院,但他不信楚怀美会无缘无端把南娇娇送去青水庵,以是命天枢彻查那座庵堂。
萧弈不喜旁人旁观,顺手拉开紫檀围屏,隔断了栅栏内里的视野。
老鸨双手端住,咽了咽口水,仓猝笑道:“喝茶,够,够的!”
她晕乎乎展开眼,这里是一处灯火明光的内室,她还是穿戴缁衣,铜镜里映照出的女人未施脂粉,脸儿洁净乌黑,眼波横流,在灯火晖映下美得惊心。
男人的声音非常轻浮:“我要最美的。”
楚怀美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巧地走到前面去了。
而四个老姑子已经不知去处。
他合拢折扇,悄悄挑起少女的下颌,“这个不错,爷喜好。”
等她醒来时,鼻尖嗅到浓烈的脂粉香。
成王楚怀美,怕是觊觎她的容色,以是才特地将她送到青水庵。
他叫天枢的暗卫在楚怀美那艘船上做了手脚,他彻夜想来也是来不了的。
南宝衣眨了眨眼。
萧弈涣散地勾了勾唇。
南宝衣仰起小脸,怒声:“你骗我!”
对上萧弈戏谑打量的视野,南宝衣可真是气坏了。
他金相玉质凤目薄唇极尽俊美,仿佛是为了坦白身份,还特地穿了件绯色锦袍,好像冰雪溶解后的一团烈火,像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大族公子,玩世不恭却又格外惹女子谛视。
本日春闱刚结束,他竟然就逛窑子来了!
萧弈哂笑:“那人还没来不是?”
他把玩着白纸折扇,似笑非笑地谛视南宝衣。
除此以外,青水庵与姜家仿佛另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
书理理惊奇,在贡院呆了这么多天,王爷不回家,这是要去哪儿?
“哟,那可真是极好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