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织许无措地看向老夫人,就见老夫人也是一脸的冷酷。
就连在一边插不上话的秦欢欢都感觉张氏这问话未免太不讲事理了。
这个世道啊,不答应女子不嫁,也不答应女子二嫁。
白露对檀织许的叮咛向来是一句话都不会多问,拿着函件就出府了。
布衣百姓家尚且不会娶二嫁的女子,更何况是顾家了。
“我何曾害死大哥了?”檀织许皱着眉头问,“我敬你是我大嫂,可你说话也要讲证据,不该无端歪曲人。”
“但是阿谁草包已经死了!”
至于其他的,她不能再肖想了。
想不通此中枢纽,檀织许干脆将扳指收到嫁妆的最下边一层。
“要不是你借了银子给他,他就不会去花楼!”
檀织许不说话了。
她清楚不该再对顾怀璟有涓滴非分之想的。
“你谨慎赵本义。”
她与顾怀璟,非论是宿世还是此生,都必定了有缘无分了。
顾怀璟就那样看着檀织许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
“不必担忧。”
她最好的成果,就是分开侯府,然后一门心机扑在买卖上。
顾怀璟人都已经走到窗户边了,闻言勾唇一笑,便叫冬雪溶解。
她在这都城无依无靠,伶仃无援,能帮她的,也不过一个顾怀璟罢了。
“我歪曲你?”张氏冷哼一声,甩出一张纸扔在檀织许的脸上,“证据确实,你另有何话说?”
“你走吧。”她站起家,背对着顾怀璟,“本日侯府人多眼杂,你本不该来的。”
檀织许被问得一愣。
她也像是较量普通,保持着朝着顾怀璟伸脱手的姿式,不肯将手收回。
她僵在原地,不晓得该做出甚么反应来。
顾怀璟是忙的,赵本义与他针锋相对。
白露推开门出去,凑到檀织许的耳边念叨:“蜜斯,前边已经出府了,老夫人又哭晕畴昔了,大夫人那边仿佛是在调查大爷的死因。”
檀织许一脸莫名地接住要掉在地上的纸张。
这是顾怀璟给她的最后一次机遇了。
檀织许的心尖儿都跟着颤了颤,模糊约约,她仿佛从顾怀璟的眼里看到了些甚么。
是一张借券。
还能如何晓得?
不等檀织许那张小嘴说出绝情的话,顾怀璟已经率先开口:“我另有事,不能留在这里陪着你。”
宋耕熙是被赵本义送返来的,就算是奉了皇上的号令,也很难不会趁机在这背后做文章。
顾怀璟走了。
“这有甚么题目吗?”檀织许问。
顾怀璟现在是三品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