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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梦璃岂能不懂母舅也无能为力?
“甚么情有可原?没见那日叶女人多惨?被一群恶妻指着骂,甭提话有多刺耳。”
特别是前些光阴,大婚当天发明太子有了有身外室,竟敢一扬霞帔就不嫁了?
特别是由殷慕衍定的罪。
“那我问一句,方家和姑父姑母犯了甚么罪?京卫所拿人总得有说法吧?”叶宸汐还真的不晓得。
“并且此次不但是方家,就连父亲母亲也受连累!母舅若还认我母亲这位姐姐,就进宫帮手求一讨情,好歹也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没得六亲不认啊!”
方梦璃神采一僵,别过甚去,“大庭广众说这个?岂不是撕了两家面子放在地上踩。”
“有甚么话表姐起来讲!已经七年未见,门房没认出来大表姐,您可千万别见怪。”
叶宸汐没想到姑母一家也沾了罪?看来这事情有些大。
喜公公听了这话磕得更卖力,“……姑奶奶哟,咱家下辈子给您端屎端尿,给您当条讨喜的狗!但主子已经得了恩情,下个月就放出宫!”
叶宸汐语气幽幽,“都已经抄家灭族了,还提甚么面子?”
方梦璃已经寒微到了骨子里。
方梦璃昂首,正见叶宸汐清澈如水的晶莹双眸。
“先别让父亲露面,我去看看表姐到底如何回事。”
叶宸汐生母过世时,父亲但愿身为永宁伯夫人的姑母帮手顾问她。
她的公公乃礼部侍郎,攀得上太后远亲。也是得了宫中提点,到她白叟家面前告饶一命。
叶宸汐沉下笑容,不吝直言,“不是我们不肯帮,而是底子帮不了。抄家砍头的大罪哪是父亲去说几句就能免了的?”
“表妹呢?我表妹在哪儿?”
“当时我刚四岁,能记得甚么?若不是表姐提起我早忘了!”
毕竟两家多年不来往,俄然求到叶府太冒昧。
“好歹亲眷一场,就请母舅脱手相救,倘若您也不肯脱手帮手,我只想找根绳索吊死去了……”
这是她姑母的女儿,但两家已经多年没有来往了。
方梦璃翕动着嘴唇不敢说,只低头不语。
“主子这条贱命微不敷道,您就美意的放过主子?主子是真晓得错了,您本日若不露面,主子只能磕死这里,不敢回宫复命了!”
多年未见,叶宸汐半晌才认出来。
她也“噗通”一声跪地上,“母舅,表妹,求你们救救我夫君,夫君一家都被抄了,顿时就面对砍头了!”
家长里短扯闲篇儿,叶宸汐也看得出,他们未受人教唆,只是天生舌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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