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五六日,光是拜帖就往傅府送了七八封,人家见都不见我,是专门晾着我,想看我焦急,想叫我上赶着找他做买卖。”
“老夫言顾小郎君,野心过大,是不是贪婪不敷蛇吞象?”傅兴明冷冷道。
说罢,她也未几言,起家扬长而去。
顾九盈笑了笑,也不戳穿他,端起茶盏淡声道:“管家都胡涂了,那这家里岂不是乱成了一锅粥,怪不得傅老板这么忙,本来是要表里两手抓。”
顾九盈叹了口气:“我来了江州,收走他们积存的药材,于他们而言都是坐收渔翁之利的功德,但是为何时隔这么久都没有一小我主动找我谈这件事呢?”
为了谈成这笔买卖,李从瑛特地约了药行的几家大老板一起坐下商谈。但是,畴前插科讥笑,谈笑风生的顾小兄弟较着不在状况,光是莫名感喟就叹了三四次。
她一走,傅兴明也气恼不已,重重地将杯子一摔,起家拂袖拜别。
“顾小兄弟年纪悄悄就有这么大的野心,不免有贪婪不敷蛇吞象之嫌吧?”说话的是江州药行掌柜傅兴明,他在江州药行名誉不小,药材的涨势行情也都以他说的为准。
傅兴明皱眉道:“你请我们来,我有甚么需求筹议的?”
世人听得明白,李从瑛更是悄悄冲着顾九盈使眼色,却见顾九盈并未几言,饮尽一盏茶后,站起家拱手道:“诸位,鄙人此番来没有别的目标,就是为了收药材,如果各位成心向了话就到汇香堆栈找我一叙。顾某恭候了。”
“你是用心的?”李从瑛听他这个话音,内心肝火全消,倒是迷惑起来。
“但是不管是做甚么,向来是谁沉得住气,谁就更胜一筹。明天我当着世人的面打了傅兴明的脸,可也亮了我的底气。你信不信明天就会有人登门拜访,跟我商讨药材拉拢一事?”
傅兴明神采顿时不悦,在江州这片地界里,谁提起药商傅老板不得客客气气的。
世道乱,药行的买卖也不好做,再加上知府库内银子不敷,本年的商税比往年高出不下两成,多少人传闻徐州那边来了个大贩子专门收药材,并且开出的代价公道,只等着他来了徐州,能将药材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