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成心机的风俗,让向来讲究的萧公子扭头就将脏不脏,硌不硌牙的题目丢到了一边,他袖子一撸二话不说道:“来来来,谁都别想抢走我的好运气!”
世人也不管会不会,都上阵跟肉馅和饺子皮较上了劲儿,几人里要说饺子包的最好还是顾九盈和谢锦韵,你一个我一个,很快就在案上摆上了两列。
“你说得对啊!”萧桓下认识拍脑门儿,却忘了手上沾了面粉,脑门鲜明留了一个掌印,又引得世人哄堂大笑。
压封是长辈给小辈的节礼,萧桓跟福贵差未几大,想是输了比赛不欢畅,借着给压封占福贵的便宜。
一共有五小我,顾九盈淘洗了两个铜板包进了饺子里,再跟其他饺子一起丢进沸水里,任谁都别想从表面看出来,完整歇了萧桓作弊的心机。
福贵才不在乎,既得了来年的好兆头,又得了压封钱,当即眉开眼笑。
这句话无疑捅到了谢锦韵的痛点,他敛眉压抑着肝火,手紧紧捏着酒杯,骨节发白。
此话一出,谢锦韵较着的一僵,他不动声色地昂首看向顾九盈,却没想到对方也正猜疑地看过来,内心的不安感更加激烈,他强笑着:“萧公子谈笑了,我实在也不太会,只是决计仿照着小九的伎俩罢了,故而看起来像一些。”
“赢了萧公子是不是得给个赏呀?”顾九盈用心问道。
福贵吃的肚子都撑圆了,他也没想到快吃进几十个饺子了,一个铜板都没吃出来,正感觉懊丧,俄然顾九盈往他碗中放了一个,还冲他悄悄使眼色,他顿时就来了劲儿。
“我随阿九一样称呼,谢兄不消客气。”裴言澈像是听不出谢锦韵话里成心抛清干系的意义,微浅笑道:“同岁了话,那谢兄年后也过弱冠之年了。可曾想过娶妻?”
顾九盈使了个心眼儿,用筷子将饺子扒开,公然见内里悄悄地躺着一枚铜板,她看了一眼谢锦韵,铜板是她找见的不算是驳了兄长的情意,悄悄将那枚铜板塞进另一个饺子里,夹给福贵:“吃这个。”
萧桓本身包饺子倒霉,对着面案上的成品感慨:“瞧瞧这兄妹俩,没叫你俩投到一个娘肚子里实在可惜了,这饺子包得如出一辙,就跟练兵似的!”
一口咬下去,牙齿硌了一下,他欣喜地叫道:“我吃到了!”
蓦地,厅中只剩下三人,氛围不知不觉就沉寂下来,还是裴言澈先开口:“阿九,你不是要给谢兄送礼吗?礼品呢?”
另一个说:“少主这个里有。”
第一束烟花突然在深夜里炸响,灿艳夺目的光彩照亮了半个天空,将他眉眼染上了迷离的光彩,顾九盈心头一跳,从速慌乱的挪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