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送走,顾九盈顺着密道折回府中,没等坐下喘口气,二皇子身边的内侍就带了口令来,给皇后娘娘下毒的人已经找到了,是二皇子身边服侍的姬妾所为,因她恋慕二皇子不得,又讨厌皇后的存在废弛二皇子的名声,才在皇后的饮食中下了毒,人已经处以极刑。

顾九盈恭恭敬敬地领命,又请内侍吃了一道茶才将人送走。

甘隆心头一悸,本来他还担忧将兵马抽调江州,一旦二皇子忏悔,统统兵马在江州便成了瓮中之鳖被一网打尽,没想到她早已安排好了去处。

不说别的,光是西南那两座矿山就是萧桓一手主持开采的,详细位置连二皇子本身都不清楚,一旦将顾九盈交出去,就即是将矿山的位置也交了出去,到时候那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裴言澈看着这一幕有些愣怔,他晓得顾九盈并非池中物,现在才发明本身畴前对她的体味如同管中窥豹,不敷十一,内心有些说不清的颓废,仿佛不管本身有多么尽力,与她永久都隔着一层,不能真正做到与谢锦韵普通心无芥蒂坦诚订交。

他端倪垂了下来,口气固然不善,但还是顺着顾九盈的话问道:“依你所见该如何做?”

顾九盈弯唇,拍了拍他肩膀上沾到浮尘:“别担忧,他正要与你缔盟,这个节骨眼上不会发作,你固然将娘娘安设好。”

“去吧。”

顾九盈笑得毫不在乎:“兄长放心,我省的。”

顾九盈何尝不知,这场宴会是她借沈唯玉之口旁敲侧击对二皇子提出来的,皇后并不知情。

......

或许顾九盈说的没错,他在等一个机会,而大皇子也在等一个机会。

裴言澈抬眸,波光粼粼的眸子中尽是感激,乖觉道:“记着了,三今后醉仙楼西巷派人来策应。”

谢锦韵与他相视一笑,两人之间少了诡计的隔阂更加显得干系亲厚,旁人难及。

事情一旦商定,就要有一个钩子,即便是顾九盈促进此事,也不能直接将裴言澈从府中直接送到轩辕阁中。那条修好的密道就派上了用处,当晚,顾九盈将裴言澈由密道送出城外,晚风潇潇,郊野低徊,在萧瑟的城郊吹出一片冷寂。

此时他才明白为何当初构造兵力突袭二皇子的驻军点时,顾九盈放着陇、沛这等富庶之地不取,对峙要裴言澈拿下这两个处所。

顾九盈天然晓得这并不是真相,不过二皇子身边想要皇后死的人不在少数,随便安排一个怀有此心的人来,坐实罪名也不是甚么难事。

他这副欣然若失的模样,叫身边的甘隆瞧在眼里,不由感慨这顾九盈当然聪明,可实在是误人太深,心胸天下之人如何能固步于后代情长,现在是用得顺手,来今后患无穷,还是要谨慎防备。

说了这么久的话,顾九盈长出了一口气,手边一杯清心茶推过来,她抬眼看去,历经诡谲冰冷的谋算以后,内心终究升起一丝暖意:“多谢兄长。”

“缔盟,我本日进宫就是与二皇子的议论此事,缔盟后,你们在徐州的屯兵就能够名正言顺的入驻江州,与二皇子一同拒敌,伤害大皇子的锐气在他元气大伤后,再借苏、杭两地养精蓄锐,找准机会拿下江州。”

可在心底又不得不承认顾九盈说的是究竟,他们一向在静待大皇子与二皇子完整撕破脸的那一日,奇特的是不管二皇子如何应战大皇子底线,他都是高高举起悄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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