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记下了。”天下懂药学医理者都敬慕谢家风味,自称一声老奴不算为过。
白老板连连称是,却也有疑虑:“可这件事情,师出知名,我担忧都城那边不肯信我。”
白老板连连摆手:“至公子哪用跟我这么客气,有甚么事代人通传一声就是,更深露重何必亲身跑一趟。”
就算是在京中全炙肉食也多以豢养的羊肉为主,野鹿撤除大型打猎时很难吃到,这不年不节,每个桌上都能摆上一道,豪侈程度可见一斑。
二皇子故意夸耀,带着裴言澈与他所行臣属四周转悠,汉白玉石桥平铺直展,桥下曲水蜿蜒,潺潺活动,竟都是引得山间死水。
“你需求做的,就是不要堵截与京中的联络,不管是化敌为友也好,两端巴结也罢,都不能叫小九晓得这件事,晓得吗?”
苗条的手伸过来虚扶了白老板一把:“我想你代京中传个话,我能够做主让你将草药卖给裴言浔,向他投诚。”
谢锦韵迟缓点头。
“至公子?”
谢锦韵起家走出门,夜风吹得他衣袂飘诀,白老板起家送他拜别,直到马车完整消逝在视野中,才平复下心头的荡漾,折身返回门内,恰碰到儿子赶来:“父亲,出了甚么事,如何深更半夜的来客人。”
谢锦韵没有说话,只是勾着浅浅的笑容看了他,白老板能清楚感遭到一滴盗汗顺着脊背缓缓滑落到后腰。过了半晌才听到谢锦韵柔声道:“我不是来难堪你的。”
听了这话,白老板的脸上逐步闪现出惊骇,他起家扑通便跪在地上:“郎君,请郎君赎罪看,我也是无法之举,求郎君开恩,放我一马。”
白家行商多年,不但在明面上有商道,暗里也有很多门路,要想将草药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出江州并不算难事,有了谢锦韵的授意,他这个行动就不算是背弃信义,没了后顾之忧,天然要抓紧安排。
裴言澈垂眸看着盘盏里的肉块儿,神采陡峭,长长的羽睫掩住眸中情感,叫人辨不清他现在在想甚么。
“这件事,我交给旁人不放心。”谢锦韵脸上的笑意似有似无,也不待白老板问,就直接道:“我想白老板跟京中传个话。”
二皇子好整以暇:“三弟,快尝尝!可不要负了为兄的情意。”
“这就要看裴言澈本身的本领了,小九为他做的事已经够多了,他若能拿下江州,就能与大皇子公允一战,他如果连拿下江州的本领都没有,这天下还是趁早交到别人手里为好。”
“我晓得京中萧家的人一向在试图拉拢你,你也一向在踌躇,毕竟一眼看来持续跟着小九为二皇子卖力是没有前程的,倒不如与萧家一起背叛投奔都城的大皇子。”
顺安拱手去办。
“我向顾郎君提过此事,但是她仿佛并没有此意,我也只得作罢,没想到本日至公子竟能与我不谋而合。”白老板悠悠叹了口气,随即昂首道:“至公子要给都城传信,但是想好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