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道寒芒在世人面前一闪而过,张口怒骂的侍婢惊声尖叫,双手捂着唇,指缝间有鲜血活着水溢出,她满脸惊骇,只感觉口中冰冷感过后,锋利的刺痛感随之而来,舌头上没有一丝知觉。

顾九盈收回目光,冰窟的水流下一尾大鱼正撞进网兜里,顾九盈眼疾手快一把搂住,秋茗却焦心万分:“女人,没传闻吗?北疆不安宁,独一能镇得住北疆蛮族的就是徐将军,此行只能派他前去镇守,他这一走,府中独留一个女儿,他担忧逆帝余党抨击,请皇上庇佑,皇上只能应满朝老臣所请将徐婉清接进宫来。”

“哎呦,我的女人诶。这位明着出亡,实则是冲中宫后位来的,现下满朝大臣都为她一人撑腰,你将她获咎了,今后可没好日子过。”秋茗恐怕她没参透原委,急得一脑门儿汗。

顾九盈捏起一片鱼肉放入口中细嚼:“这还看不明白吗?徐涛是想叫你娶了徐婉清,你许的大将军之位和裴言泽许的有甚么辨别吗?为甚么他不挑选裴言泽而挑选你?天然是因为你有比大将军之位更吸引他的筹马,一国国丈,比起大将军职位如何?”

顾九盈嗯了一声:“如何,见我欺负她心疼了?”

顾九盈还对上一回垂钓钓了个小鱼苗的事情耿耿于怀,本日能捕到这么大一条鱼,格外称心。

“御花圃后的河里,如何样?见过这么大的鱼吗?”

顾九盈从鱼身上挑下一片轻浮的鱼肉来,匕首递到他跟前:“尝尝,金尾龙鱼生鱼片,味道应当不错。”

自听顾九盈轻巧道:“相逢便是有缘,它们是送给先皇恭贺生辰的贺礼,现在先皇都不在了,它们如何还能苟活,就应当一道跟随而去才是,如此才不负先皇精养它们一番的恩泽。”

顾九盈没说话,扬了扬眉:“你如果吃了,我就奉告你一个奥妙。”

徐婉清眸中暴露惊色,随后很快平静下来:“顾女人奖惩的是,是我的婢女言语无状,万望女人勿怪。”

听到这话,裴言澈蓦地一惊:“为何这么说?”

裴言澈皱了皱眉,看着面前轻浮如纸的肉片,蹙着眉,忍着恶心,拿唇瓣抿住吞入口中,顾九盈托着下巴看着他生硬的咀嚼,等他完整咽下,过了一会儿,见他没有非常才手起刀落,将鱼片一刀刀削入一旁备好的碟中。

......

裴言澈一怔,没想到她竟然存着将另一条也拆入腹中的筹算。

他还记取徐涛当初就是为了不再驻守北疆,以是才想尽体例让裴言泽封他大将军之位,将他从北疆调回京中。

裴言澈气不过,扭头看她:“奥妙呢?”

徐婉清敛眸,眼中灌泪,携着侍婢像仓促拜别。

北疆安稳承平这么多年,大殷内哄时都没翻出甚么波浪来,如何会在天下已定的时候再掀波澜,想也不消想就晓得是徐涛调拨部下的人搞的鬼,专门做的一出戏罢了。

可顾九盈却并不见焦急,袖子一抹脸上溅到的冰冷水珠,扭头道:“秋茗,你说这鱼我们是清蒸呢还是红烧呢?”

“那他日抓来红烧。”顾九盈毫不游移,部下的匕首又利落了几分,瞬息间就剃去了鱼骨。

顾九盈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了扬,俄然感觉面前人天真的敬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送出去,哪有能够再那么等闲地出去呢?

裴言澈却没走,屋里热,他脱去沉重的外裳,搬了小凳抱膝坐在顾九盈身边看他忙活,盯了半天,越瞧越感觉眼熟,蓦地道:“这鱼你是从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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