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久的沉寂以后,群臣像是见到了救星普通哭天喊地,帘幕后的徐婉清如同雷击,板滞之间,不住地反复着:“如何能够,如何能够,他明显已经死了,我亲眼瞥见的,如何能够。”
“单你一小我说了不算,朕觉着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该叫太病院院正亲身走一趟。”
在这个时候提这件事是甚么意义,满朝文武心知肚明,长久的沉默过后,黄维信站出来道:“既然有了身孕,皇后娘娘更要在后宫养胎,切勿因前朝之事伤神。”
一腔子血从那断了的颈项处流出来,很快就将全部廊下的台阶染红。
“朕的后嗣?在哪儿?”
肚子里的还是是男是女还未可知,徐虎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推皇后把持朝政,的确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地上的人神采骤变,仓猝道:“皇上,臣所言非虚啊,一向都是由臣来为皇后诊脉的,叫旁人怕会惊了皇后娘娘,动了胎气。”
顿时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世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不知是惊惧于身为内阁首辅的甘隆被重伤,还是惊惧于门外冒出来的已经失落近一个月的身影。
此话一出,徐婉清顷刻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瞥见人都聚齐了,站在阶下的徐虎也不废话,手握腰间的剑柄,扬声道:“本日皇后娘娘请各位大人来,是要奉告各位大人一个好动静,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找太病院的郭太医确认过了,已有两个月。”
脚边跪着的人,声音细致美好,身形也是纤瘦苗条,很较着是个女子。
甘隆常日闷声不吭,一心谋图私利,本日他俄然发难是徐家几人都没想到的,瞧着群臣群情声越来越大,反对声也是此起彼伏,帘账中的徐婉清不安地动体味缆形,徐虎干脆一咬牙,拔出腰上佩剑:“就算是内阁大臣又如何,胆敢耽于朝廷,撼动国本就该死。”
说罢,自金阶上飞身跃起就向甘隆扑来,甘隆一张老脸顿时吓得惨白,他没想到本身辛苦运营一辈子就要死于徐家人的剑下,一时候烦恼,颓废与对过往的惭愧纷至沓来。
裴言澈身后跟着唐河带领的御令卫,曾被架空出朝堂,去纪城练习新兵的卓涅,也在此时现身。
他逆光而来,鞋底沾了门外石阶上的血,每迈出一步都流留下一个鲜红的足迹。
很快六部的人都被聚到了乾清宫,金阶吊挂着一层由金沙制成的挡帘,阳光一照流光溢彩间映出了内里端坐着的人形,恰是徐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