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更加卖力,红玉的手指已经被夹得红肿不堪,顾九盈内心乱成一团,一咬牙跪在地上:“大人......”
“起来吧。”
“仇人!快开口......不要因为爱惜红玉,担下这等罪名!“红玉满头大汗的制止。
红玉头低垂着,暴露一段洁白的脖颈,却固执道:“周掌柜听错了吧,红玉从没说过这类话。”
他将手里的冰帕子往袁师爷怀里一丢,冲着顾九盈扬扬头:“你从速将她押到堂上去,我换身衣裳随后就来。”
就在这时,前堂上仓促跑来一个衙役,附耳与袁师爷嘀咕几句,袁师爷神采一凝,走到县太爷跟前,张口低声道出五个字:“周从兴来了。”
“是。”
袁师爷应下,送走了县太爷,才扭头阴阳怪气道:“姓顾的,走吧。”
县太爷捋了捋短须面露对劲:“那本官再问你,她给你看诊以后有没有给你开药,开了些甚么药,还记得吗?”
顾九盈一脸惊骇。
方才还信心满满的周掌柜蓦地一惊,怒喝道:“你清楚与老夫说,姓顾的给你开了药,你在病中也是一向吃着他开的药,现在如何敢说没有!”
“呀!这不是周掌柜吗?你也来报官鸣冤?”顾九盈率先打着号召,脸上笑盈盈的。
县太爷二话不说:“好!带证人!”
“天然不是,大人不是刚才说了吗,张记医诊,医诊就是只看病不抓药啊!”
周掌柜气得脸颊颤抖,好不轻易比及县太爷出来,他焦急地上前一步,却瞧见县太爷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又按捺下来,嘲笑地看着顾九盈。
“甚么时候说的我如何没闻声?”顾九盈收回看热烈的目光,淡然道。
“你他娘的放屁,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魏驴子气得满脸通红在地上挣扎。
谁知顾九盈连看都不看他,反而是指着县太爷脸上的拳头印道:“大人,你脸上的青印跟魏驴子脸上的一模一样,鄙人看他脸上的伤很有能够也是他本身打的!”
红玉抬开端看了一眼顾九盈,她眼眸通俗如墨,顾九盈微微皱眉。
“哦,本来是打小陈述的呀!”顾九盈恍然:“我觉得买卖场上讲究的是公允合作,自家做好自家买卖,没想到周掌柜还带监察之责,鄙人失敬失敬。”
一叠一叠的声音传下去,一个身穿石榴红缂丝通身袄的女子被传到堂上,在核心观的百姓纷繁指导:“这不是回春楼的红玉吗?”
但是这节骨眼,必须听顾九盈这个医师的才气把血止住,他忿忿地将这口气咽下,依着顾九盈的意义抬手将帕子按在鼻子上。
衙门里的板子可不是茹素的,三十板子足以让魏驴子的屁股皮开肉绽,下半辈子在床上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