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盈把玩着匕首,慢条斯理道:“不过有句话我得提早跟你说明白,刚才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晓得,不然如果罗老迈晓得你泄了密,你是甚么了局,不消我多说。”
蔡铮赶着马车,颠末店门口时,不由多看了两眼,眼里暴露一抹幸灾乐祸:“先生,真是妙手回春啊,门口那口棺材停得真是稳妥。”
顾九盈如梦初醒,环顾四周,马车已经停了,蔡铮正在瞋目而视。
马车悄悄地听着,内里没有半点儿动静。
蔡铮顺势看去,门板上插着一根针,闪动着银光。
亲信伴计的声音透着一抹忧色,连带着周掌柜也分外对劲:“那天在衙门里没将他弄死,没可见此人抵赖,现在人证物证具在我看他如何办。”
“最后一个题目,你那口棺材里是真躺着一具死尸吗?”
......
男人说着看向屋里,一眼瞧见刚从屋里走出来的顾九盈:“对!就是你,我们家少主叫你畴昔一趟。”
顾九盈这才笑得和蔼:“这不就对了吗,走吧,走吧,我这几天时候充盈得很。”
顾九盈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将他的话当耳旁风,回身就要进屋。
“如何?当日畅怀大笑的滋味没尝够,明天是特地来找乐子的吗?”
周掌柜靠在软藤椅上打磨着刚修好的指甲,撩起眼皮,乌沉沉的光透着三分恶毒。
蔡铮吃了个闷头鳖,只好忿忿地抽了马屁股一鞭子。
那副口气颐指气使,仿佛把顾九盈当作了自家主子。
“你去跟那几个说,叫他们用力儿把事往大了闹,不但叫我们镇上,也得叫周遭其他镇子都晓得,把张家药诊的牌子完整砸碎了!我要让他们上天无路,上天无门!只能跪下来求我放他们一条活路。”
耳边温馨了,窗帘随风飞扬,内里暖和的阳光不时照到脸上来,顾九盈找了个舒畅的姿式,打起了打盹。
一声浑厚的嗓音将他惊得收回神,他仓猝凑上去:“此人生地不熟的,茅房不好找,迟误了一会儿。”
张掌柜每天听着门外的叫骂声,愁得头发都白了好几缕。
顾九盈坐在车中摇摇摆晃地闭目养神,闻声他这么说不由笑道:“是啊,凭我与你们少主的干系,等你抱病时免不了也得找我看,到时候你就能体味到妙手回春的好处了。”
“你们几个是本土来的?”
“我找你们这里的坐诊大夫。”
反观顾九盈每天悠哉游哉,不是帮着王大娘做复健,就是赏花弄草,翻看医书,安逸的别提多安闲了。
看着面前闪动着寒芒的匕首,老五忍不住咽了口水,从速点头。
“那几个明天如何说?”
伴计点头应下,又踌躇道:“掌柜的,万一他们告到县太爷那儿如何办?上回我们但是没在县太爷那儿占到便宜啊。”
阿谁老五一边点头,一边提着腰带往回跑。
闻声动静,福贵跑来开门:“你是谁?”
这缺德主张引得另一人又是哈哈大笑,他也从速拥戴地笑了两声,目光却落到那口棺材上,不晓得内里到底有没有死人......
“放心吧!”周掌柜将锉刀顺手扔在桌上:“年茂安不会帮我,但也不会帮他们,他这小我见钱眼开,这件事到了他那儿,他定是两边都不获咎,不然今后还如何拿两份银子啊。”
“这一次,我就算弄不死他,也得要他缺胳膊少腿成个残废!”
不过几天时候,镇里一传十十传百,谁都晓得张记药诊害死了,现在买卖没法做了,只能一向关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