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顿,如鲠在喉。
傅万州抚摩着翡翠扳指,略一沉吟后,沉声道:“闻太太,我很赏识您的勇气可嘉,听闻您曾经在莫氏个人事情,将莫氏带到了新高度,您本人也有很多豪举,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女人。”
现在是下午,春日阳光亮媚,闻氏个人门外停了一台车,一个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身形非常熟谙,她摘下脸上的墨镜,昂首看了一眼矗立入云的大厦,嘴角勾起了对劲的笑容。
“只是——”
电梯门‘叮’一声翻开,我大抵是真的神经脆弱了,被这一声惊出一身盗汗。
傅万州眼神略微恍忽,庄严也声音里添了一抹长辈的慈爱,“或许是我的错觉,你竟然长得像我一名恭敬的先生的孙女。”
“女人毕竟是女人,上不了台面,公司大事还是要由男人来主持,戋戋一个女流之辈,竟然也想力挽狂澜,过分年青了。”
猛地想到了甚么,我眯起眼睛,朝她扯了扯嘴角,“是啊,不活到最后,你都不晓得谁是最后的赢家,但是有些东西,得活得下来才行。”
“你再来我面前耍骚尝尝,你看我敢不敢。”
我走出闻氏修建那一刻,被春日的阳光刺了一下眼睛,等我缓过来时,女人已经来到了我面前,见到我,女人站定了脚步,朝我勾起了唇角。
姜还是老的辣,傅万州等闲就戳中了我的把柄。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调剂好思路后,走出电梯。
白沁靠近我,“顾柔,你处心积虑,还是我的部下败将。”
傅万州一身深褐色的暗纹中山装,即便坐在首席左边的位置,也是集会室内最有气场的存在,他手里握着一枚白玉雕花的权杖,大拇指戴着一枚翡翠扳指,只是沉寂地坐在那,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不由得尊敬臣服。
“您还太年青,没有经历过公司危急,也不懂如何运营,措置一个公司的大事,不晓得身处高位,如何将公司运作全面,女人的眼界,毕竟是过分狭小。”
“顾柔,你敢。”
紧咬着后牙槽,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我信赖如果闻总认识复苏,必然会拜托您作为公司的卖力人,全权卖力此事。”
我坐上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从车窗玻璃看到白沁气急废弛的模样,我狠狠吐出一口郁气。
话音落下,在场不支撑我的人,神采一松,纷繁拥戴傅万州。
她身上穿戴一条针织衫,即便是非常宽松的格式,那巨大的孕肚也非常惹眼,几近要撑破这件衣服。
白沁见我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愈发的对劲,抬头哈哈大笑。
视野逐步被找回,我终究看清了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