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中堂一手直接搭在老鸨肩上,闻了闻她身上的脂粉味,顿时感觉心旷神怡,“别提了,铺子里事情多得很,哪腾得开手!”
这倒是让苏云情有些奇特了,之前传闻过她这二叔有些风骚,但自向来了都城后,一向规端方矩的,这是安耐不住了?
胡氏此人,有着贩子的奸商,眼皮子浅,但在苏中堂的事情上,同为女人,邱氏是了解她的。
已经坐着三位身穿华服,和苏中堂年事差未几的男人,此时正在喝酒谈天。
苏中堂哈哈一笑,痛快地一饮而尽。
雅间里。
连翘出去续上热茶,将方才听到的动静说给苏云情听,“大蜜斯,二房出了好大的事情呢。”
连翘领着她出去的时候,苏云情特地看了下,眼圈有些红肿,脸上扑了粉,还是能看出脸颊上的手指印。
老鸨用团扇拍了拍苏中堂的胸口,一脸笑意,“我的老爷哟,您这买卖做得比老婆子我好多了,又有个当丞相的哥哥,您呀,还是多歇歇吧,也得让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有口饭吃呀!”
“是。”
苏云情很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头,“如何了?”
苏中堂扔了一个银锭子给老鸨,老鸨顿时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邱氏礼完佛,便来了含香居,母女俩一起喝喝茶看看书,倒也舒畅。
连翘直接笑出了声,“二老爷喝花酒,被二夫人逮着了,这会儿正在院子里闹得狠呢。”
“老鸨,难怪你家女人灵巧嘴甜,你这嘴呀,比你家的女人甜多了。”
胡氏语一噎。
胡氏心底蓦地升起一股惊骇,一脸警戒地望着邱氏,“大嫂,我何时不肯意服侍婆母了,相公又何时打我了,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抬手摸了摸被打的脸颊,胡氏扯了扯嘴角,“传闻今儿个大嫂没去给母亲存候,大嫂这就不对了吧,身为儿媳,晨昏定省是该当的,如何能偷懒不去呢。”
溪柳肚子逐步大了起来,为了以防万一,都让她在湖心小筑呆着,有苏中正忠心的侍卫看管,不会让可疑职员收支。
只是避子药的事情,始终盘亘在苏云情心头,这件事到处透着古怪,必然要想个别例才行。
老鸨的话,胜利地媚谄了苏中堂,他不是读书的料,做买卖倒是一把妙手,来到都城后,买卖场的人,看在他大哥的份上,都未曾难堪熬他,以是,他的买卖,比在溧阳城好做多了。
邱氏淡淡地扫了眼她,“二弟妹来了,方妈妈,看茶。”
世人凑趣苏中堂,并不是因为他本人,而是他身后的苏丞相,他们都是贩子,想要走上宦途难之又难,他们这辈子是没但愿了,只能寄但愿于下一辈了。
小厮套好马车,走近问道,“二老爷,我们现在去哪儿?”
却说苏中堂被胡氏喧华了一番,内心正气得不可,连晚膳也没吃,直接去了琼楼宴。
“传闻本日早上弟妹在廊下足足站了一刻钟,才进了屋子服侍太夫人用饭,现下又被太夫人怒斥不说,还让二弟打了一巴掌,弟妹心头有气,就跑我跟前儿拱火是不?”
“唉,张兄,我这不是没体例嘛。”苏中堂盘腿坐下,一脸忧?,“方才去铺子上溜了圈,这才得空。”
干脆还是老处所吧,“我那几个老友约着一起喝酒,别让人家久等了。”
只是午膳后,胡氏俄然来了。
这天,风和日丽,已到暮秋,屋子里烧了地龙,苏云情懒得出去,就窝在榻上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