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起李拾月的婚事,就是在奉告他,徐老夫人另有筹算,他的娘子满上都城内除了李拾月,徐老夫人都会点头。打了个巴掌给个甜枣,最后一句话就是安抚他。
徐老夫人拿起来内里的香囊,瞧着阵脚极新,花腔儿绣的红梅折枝。看了一眼放了归去,不给徐云洋答复的空地:“恰好,你定下婚事以后,我也好为皎皎相看相看。”
说来名义上的祖孙,徐云洋自小不常过来,偶尔跟着长辈来存候还是稀有的。徐老夫人这位远亲祖母,对西院是如何对待,这些年徐云洋也并非看不懂情势,如果说本日徐老夫人唤他过来是祖孙交谊,这话说出去徐家高低谁信赖呢。
“表妹?”徐云洋面上惊奇,仿佛非常不测。
瞧着徐云洋与柳氏之间类似的眉眼,徐老夫民气中堵着难受,心中嘲笑:“是么,我听你阿娘说有相中的女娘了,是哪家的说来我听听。你放心,我同你阿娘说了,只要明净人家,操行好,不拘于出身权贵与否。”
“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孙儿都听阿娘和祖母的。”
徐老夫人也懒得去看她,只让人又去寻了徐云洋来。等徐云洋迈入府门时,就被人拦住来路:“三郎君,老夫人让您返来先去趟寿松堂。”
此时寿松堂内,杨氏与徐云辞母子早就拜别,徐老夫人穿戴家常的墨青色褙子,手中转动着佛珠,闭上双目似是在养神。
徐老夫人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小厮身上:“那是甚么,我瞧瞧。”
徐云洋衣袍下的双腿悄悄地动了动,行动不大,徐老夫人看在眼里也没制止:“坐吧。”
徐云洋如释重负般坐在徐老夫人下首的紫檀木椅上,内心不由迟疑着,本日这是甚么意义。
他话音落,压根没人理睬,徐老夫人还是闭着双目,仿佛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面上带了几分忧色,心中愈发肯定本日徐老夫人唤他过来,是为了荣国公府与云阳伯府之间的婚事了。
徐老夫人看在眼里,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抿了口浅淡的茶水。也不急着出声扣问,给足了徐云洋思虑的时候。
徐云洋即使年纪与徐云辞最是相仿,只是到底不如兄长沉稳,听明白徐老夫人的意义,心中的不悦到底闪现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