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柳梢头,弯弯的新月躲在一块乌云身后,像极了羞怯的女人不敢露脸。夜幕来临,却不见星光点点。
寿松堂内,徐老夫人被拥着坐在暖塌上,正听着徐云辞说着话。一见徐令琬是被拎出去的,身上灰尘尘,眼角一跳。
“四郎和五郎呢。”
李拾月的胸口仿佛被人用一双手狠狠地揪住,徐云序口中的三郎她可太熟谙了!
合着伤了人另有理。
那郎君俄然敛起笑容,伸手抓住徐令琬的后领,将徐令琬从地上拎了起来。
用过晚膳,寿松堂比白日里还要热烈。四房的主母,带着自家女娘早早地来到寿松堂,话说一半,就见门帘撩开,走出去姣美的两位郎君。
徐云序见徐老夫人眼中流露沉迷惑,看了一眼兄长道:“三哥今晚当值,回不来,派人递了话请表妹勿怪,他日再来赔罪。”
“五哥!疼,疼疼疼!”
内心想着后怕极了,想摆脱还摆脱不开,用力脚腕还疼着,徐令琬又气又急。
她二人一前一后,正迈向花圃的石阶上。徐令琬俄然如此,李拾月身形不稳,退后半步踩空了石阶。
徐令琬本日伤人,还让李拾月伤了脸,请家法并不为过。可李拾月既然开了这个口,徐老夫人即便不喜二房的人,也给了这份薄面。
“等早晨,让十娘好好与你道个歉。你也别拘着,乖乖地受着。”
方才徐令琬俄然发力,李拾月被人扶住,倒是她本身落空重力,从上面摔了下来。衣裙已经沾上灰尘,小脸痛苦,捂着本身的脚腕。
徐令琬被宠的娇纵,家里最怕的还得是徐云辞。她躲在柳氏身后,心虚得不敢昂首:“二哥,我已经知错了。”
徐令琬如何不知这个事理,并且也看到了李拾月额前多出来的碎发。可那又如何,不还是遮不住,真是没用。
她心机浅,内心想的都能在脸上猜到。
白日里入府,她两侧的碎发并未几,现下才发觉两侧的碎发增加,想遮住红红的伤痕。
徐老夫人此时被哄得正高兴上头,又感觉李拾月与徐令琬比起来,实在是过于懂事。
落空重力,李拾月心中暗道,本身躲过宿世满头大包,成果还要摔得一身伤了。
“表兄弄错了,是四舅母拿我寻高兴,外祖母看我笑话呢。”
徐令琬顾不得脚腕传来的疼痛,小脸震惊,见徐云遥要把她拎回寿松堂。她已经挨罚了,如果照实说,只怕是阿爹在也得请家法了。
李拾月这才好都雅清那郎君是谁,恰是白日里四舅母周氏口中的五表兄徐云遥。
这话说着带着几分孩子气,李拾月笑盈盈却不见愤怒,一手扯着徐老夫人的袖子微微地晃着。
“不若禁足吧,还能读书习字,平去暴躁,岂不是一举两得。”
“一个石子罢了,你不还是好好的,也要和祖母告状。”
“晓得了。”
“表妹看在你年幼,不与你计算,是人家宽大。脱手伤人,本该请家法,既知悔过,禁足一个月,罚你抄书。”
一想起徐云辞亲身查抄,徐令琬心中恨恨,下认识的又想摸像袖口,却忘了弹弓已经被人收走了。
被点破心机的徐令琬咬着嘴唇,恨道:“你少管我!若不是你来,我怎会被二哥罚,徐家就不是你呆的处所!”
寿松堂往南便是小花圃,几位女娘在前头结伴而行。
她本日穿戴碧水青素纹短袄,乌黑色的襦裙,发髻只用一支玉簪,瞧着清雅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