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姜娩和丛霜两人接踵罹难,究其泉源,都是因他让归野抢走了马。
匕首悄悄一挑,锋刃在知县的喉咙处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姜娩蓦地转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
萧珩之心中一紧,不祥的预感突然袭来,他几近是飞奔回了堆栈,但是推开客房门,却只见丛霜孤身一人。
姜娩冷冷地抽回击,淡淡道:“被掳到船上时,独眼男给了一鞭子。”
熟谙的声音在沉寂中响起。
紧握着门框的手,指节发白,心底如坠冰窟,盗汗顺着脊背流下。
知县睁眼,瞥见一双森冷的眼睛近在天涯,惊骇地今后缩,张口欲喊,却发明发不出声,手也被捆住。
他放心酒壶,回身,身影一点点隐入黑暗中。
萧珩之淡淡一笑,走近将堵在他嘴里的布条缓缓取出。
他蓦地转头,见姜娩缓缓走近,歪着头,带着些许不解:“你如何在这儿?”
......
他缓缓走近,站到她面前,目光一点点扫过她的面庞,他想抱住她,想将她紧舒展在怀中。
她滚滚不断地说着甚么,一会儿是古井一会儿是狗洞。
他怔站着,神采如一张紧绷的弓,双手微微颤抖,撑着桌子勉强站稳。
知县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点头。
他踩着墙壁起跳,纵身一跃上了房顶,悄无声气地进府衙内宅。
而萧珩之却只是看着她,眼中尽是压抑的情感,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拥入怀中。
话至一半,俄然一阵破空之声传来,萧珩敏捷侧身一躲,银针刺入床檐,披发寒光。
萧珩之面上有一丝迷惑,接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拿起酒壶,苦笑着,抬头灌下一大口酒。
萧珩之站在床边,嘴角带笑,眸中杀气翻涌。
他有种难言的惭愧感。
萧珩之见她这模样,内心出现一股苦涩与和顺交叉的情感。
心头警铃高文,姜娩!
他悄悄抚过伤疤。
姜娩听到“错事”二字,误觉得他指的是他们的婚约。
他呼吸一下乱了节拍,目光四周扫视,都没有姜娩的身影。
府衙的门前,有两个红灯笼,在乌黑的夜里,看着有些阴沉骇人。
萧珩之挑了下眉:“记那么清楚?是对她念念不忘?”
他将冰冷的匕首缓缓贴上知县的脸,玩味般带着锋刃悄悄划过,像在看一头待宰羔羊。
转头用心逗她:“是,二蜜斯如何猜到的?”
转头一看,知县已倒地,另有一根银针从他的太阳穴贯穿。
萧珩之干脆也不玩了,拿开匕首割了一段床帘,非常卤莽地掰开他的嘴往里塞,逼得他蓦地惊醒。
她是堂堂将军府嫡女,好歹也有那很多世家公子等着她去选。萧珩之这模样,竟好似她有多上赶着似的!
她忿忿站起来,想要回房,但是刚迈出一步,袖子却被他一把抓住。
知县后背一僵。
姜娩看他这沉闷的模样,心中肝火升腾,本想透透气,反倒更加心烦。
巡查的衙卫靠在廊柱上打盹,无人重视到他。
急步下楼,唤醒跑堂的店小二:“楼上那位女人呢?你可瞥见她去哪儿了?”
萧珩之深深呼了口气,欣然若失道:“也许是吧......并且我做了些错事,她如果晓得,怕更哄不好了……”
顿时心头火起,声音拔高:“既如此,那你就从速解了婚约!免得这桩错事,迟误了你去哄那位女人——哦,不,是娇气女人!”
萧珩之已经好久,没再做这类踏月潜行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