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冷不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如何?姜统领是感觉我侯府嫡子配不上你家的庶女?还是说,现在想悔婚,让她背着二嫁的名头,再寻个更好的夫君?”
姜浔被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心中暗叹一声是中了谢家的套,现在婚仪已成,再想忏悔也不可。
私铸兵器是堪比谋逆的大罪,闻氏敢如此行事,莫非背后是靠着太子?
“是!”
他带着一丝号令的语气,毫不给情面,那里另有半分方才的驯良。
宿世姜娩莫名其妙吐血身亡,他查了无数人都没有成果,而这一世,姜娩又被绑去醉音楼几乎丧命。
克日与劈面新开张的快绿楼杠上了,劈面买一送一,这边就买一送二。
“姨娘不知吗?谢岑是个傻子,她是个傻子啊!为何要让我嫁?!为何!!”
很快几个小厮过来,半拖半请地带着姜府世人往外走。
“姨娘……”
......
丫环慌乱地跑出去,扑通一声跪倒在谢夫人脚下,叩首如捣蒜:“夫人饶命!婢子实在拦不住啊!”
两名丫环立即上前,将她按在原地,死死架住,不容她再有挣扎的余地。
不消半晌,热烈的前厅便只剩下谢府与姜府的几人,氛围顿时沉寂下来。
但是下一刻,只听到姨娘说:“漓儿,既然嫁入侯府,那便是谢家的少夫人了。今后你尽管服从婆母的话,莫要惹事。不管如何,总归是少夫人不是?姨娘……今后还要仰仗你呢。”
之前在醉音楼他看到的图纸,也是兵器图。
他叼着一根杂草,没多久,俄然有一双手从另一边拍了拍马背,接着传来声音。
思路转回,他看向姜娩,见她不动声色地坐回原位,一脸安闲不迫,倒有些像宿世做皇后时的气度了。
喧闹的来宾刹时温馨,纷繁转头看去。
姜漓只觉耳朵嗡嗡作响,脑海一片空缺。
姜漓肝火冲冲地站在门口,喜服未换,头发狼藉,身边站着谢岑,他怀里紧抱一个布袋,衣裳上沾满泥土,脸上还挂着痴傻的笑容。
掌柜内心想的是,从速去嚯嚯劈面的茶水!
身边的谢岑捂着耳朵,一边顿脚一边说:“娘子活力了,娘子活力了!我要去抓胡蝶,哄娘子欢畅!”
莫不是是宁祉用心设想挟制姜娩,再将其救下,好用来威胁姜浔归顺?
前厅内红绸招展,喜烛轻摇,万事如旧。
合座来宾中,有些眼力见的已经站起来拱手告别:“鄙人俄然想起另有事,失陪了。”
“啪——!”
接着只听她声嘶力竭地吼道:“诸位还不晓得吧?谢府一向不让谢岑露面,是因为谢岑底子就是个傻子!”
她捏紧拳头,看着面前这一幕,认识到本身将余生困在了无尽的泥沼中。
归野撇撇嘴,他本就对这些事不甚感兴趣。
“我没喝酒!”姜漓歇斯底里地吼道,“谢夫人,你不敢让你儿子见人吗?怕别人晓得我嫁的是甚么货品?”
萧珩之见她一脸带笑,晓得产生了甚么。
姜娩揉了揉方才被打的脸,笑了一下说:“不碍事,等会儿自会有人替我打返来。”
痛恨像毒藤一样攀上她心头,她用力挣扎,却被身边的丫环死死按住。
谢夫人站在一旁,眼中的肝火再无粉饰,她上前一步,甩手狠狠给了姜漓一巴掌。
谢家媳妇的端方,那便是统统以夫为大,以夫为天,哪怕这个夫君,是个傻子,也得该服侍的服侍,该跪下的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