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之回过神,昂首只见姜娩已经往前院走去。
话音刚落,她眼神突然冷,手里一紧,抬手毫不踌躇地狠狠抽下。
萧珩之的身材微微一晃,肩头的衣物刹时被打裂,皮肉间排泄一道猩红的陈迹。
他迟早,要让她身边的男人,全都消逝。
宿世在他摄政后,李知景便多次想入宫掳走姜娩,最后被他押上天牢,就整日谩骂萧珩之不得好死。
过了好久,竹枝已经有些开裂,姜娩额头冒出一层精密的汗,看着萧珩之已经是浑身血迹斑斑才停手。
姜娩腹诽:毕竟他儿是一个傻子,有甚么资格挑三拣四?
“打够了吗?”他淡淡开口。
她目光冷冷地落在水面上,脑中却一遍遍回放着昱儿的模样,他那么小,才刚学会喊母后,萧珩之就以他为把柄,执掌玺印。
一声脆响在手背上炸开,很快便闪现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她直到死,都不知昱儿被他藏在那边......
溅起的水珠洒在姜娩的脸上,她下认识地退了一步,眼中难掩惊诧。
“二mm!”
她紧紧捏着拳头,与他四目相对。
李知景顿感迷惑:“二mm本日为何如此生分?但是我惹你不高兴了?”
如此大张旗鼓到她家里来,是恐怕别人不知还是如何?
萧珩之的手微微一颤,鲜血敏捷从那道血痕中排泄。
李知景,他记得此人,平南侯府世子,姜娩的青梅竹马。
接着只见姜浔,万姨娘和姜漓三人喜气冲天。
她没有想到此时的萧珩之,会对她的话,顺服到这个程度。
丛霜不知产生甚么,只回声到亭外,折了一截竹枝返来给她。
这一次,对准的是他的肩膀。
就当她觉得萧珩之会向她告饶时,却只听到扑通一声。
鱼鳍刮过伤口,萧珩之身材微微颤抖,看起来已经是有些忍耐不了了。
“你明知我想娶的就不是她,当初结婚,也是被凶险算计......”
“那你来见我,就不怕你夫人不乐意?”
但是答案永久都是一样的——“持续。”
无妨,他这辈子有的时候去让她折磨。
“方才我在谢侯府见到姜伯伯,听闻你退亲一事,因而我就从速过来想问你,但是真的退亲了?”
“哎......”
算算光阴,此时他该当是结婚半年了。
他咬着后槽牙,顺手抓起一条锦鲤朝前扔去。
可恰好就是有那么一桩不测,叫他不得不娶了旁的人。
李知景轻啧一声:“你若嫁进谢侯府,我便不能随便见你了,现在退亲,我想来见你就来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前院大门。
竹枝划破氛围,收回凌厉的破空声。
姜娩拿着竹枝敲着亭廊抱柱,悠悠开口:“这东西打人,可比藤条要短长。”
萧珩之撑着膝盖,缓缓站起来走到池边,踉跄了一下几乎颠仆。
李知景嘴角顿时落下:“好端端地,你提她做甚么?”
想到这里,姜娩气得牙痒痒,捏起一把鱼食,狠狠撒进水里。
他话音刚落,不等姜娩再说甚么,门外就传来一阵吵嚷人声。
如果畴前的姜娩,定也是高欢畅兴去迎他,毕竟两人一起长大,李知景对她的好是人尽皆知,若无不测,他定是要迎她过门的。
池水平分散开一片血红,锦鲤被血腥味吸引过来,轻啄他暴露的伤口。
打完他就去见别的男人?
姜娩叹了口气,也怪她本身,畴前未顾忌他结婚了,未曾避嫌,传出些闲话来,平南侯府又是个要脸面的,勒令不准二人再来往,厥后她落魄了,都不敢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