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诚心肠看着她,半晌后阿芸深吸了口气,非常难堪地开口:“实在详细的我也不知,只是传闻与皇家有关,好似......是个皇子。”
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萧珩之竟然会喜好闻茵,他是想做闻家的半子吗?
她直接问:“不知表三蜜斯与萧珩之何时识得?”
入冬的都城,街头到处飘着美食香气,烤红薯、烧板栗的摊贩热气腾腾。
刚要踏入,却见白猫“嗖”地缩进柜子底下,浑身毛炸成一团,像是见了甚么可怖的东西,弓着背收回低低的警告声。
见她一向不说话,阿芸又开口:“我对政事不懂,你别太当回事了。”
“阿芸,你若能说,还请奉告我一二。”
卢方抬眼,面露惊奇道:“殿下这是要关了醉音楼?就为了让姜蜜斯不再持续清查吗?”
姜娩转头,轻唤:“阿芸?”
“这醉音楼也有些年初了,孤也有些腻了。传下去,下个月不必再换店主。”
她手一顿,这是女子给心上人的手札。
她之前去单独调查过醉音楼,但毫无停顿。醉音楼重新开张后,不但店主和小厮全数改换,连端方也愈发严苛。她试了几次,都被拦在门外。
侍女掩嘴一笑,悄声道:“是他主意向表三蜜斯示好的啊,他还说情愿等我家蜜斯呢。”
宁祉没有答复,只自嘲般地笑着轻晃了下头。
莫非是前次闻家设席?
她像是在劝说本身普通,抱着白猫,回身出了房门。
姜娩悄悄抚着白猫安抚它,目光却被桌上的手札紧紧吸引。她游移着走畴昔,手指覆上信封。
闻茵不耐地挥了挥手,似有些绝望地递出一封手札:“罢了,他既然不在,你就替我把这个交给他。”
姜娩听出来,这是闻茵的声音。
她几次挣扎了好久,终究深吸了一口气,将信放了归去。既然他已经分开姜府,今后要做甚么,都与她无关了。
她要再见宁祉,不知还要等多久。
月梅拿了手札出来,姜娩还想再问几句,抬眼只见闻茵马车已动,她赶紧拉住身后的侍女,问:“表三蜜斯不是与太后亲孙有婚约吗?如此会外男,是否僭越了?”
姜娩点头,她又看看阿芸粗了很多的腰身,全然不似几月前看到的少女模样。
没想到竟然对闻茵如此主动......
萧珩之模样生得好,畴前不乏女子对他透露心迹,但他从未有过半点回应,乃至连一丝目光都鄙吝恩赐。
姜娩眼中暴露忧色,走上前:“真的是你!”
迈进后院,她偶然间瞥见萧珩之的卧房,门开着,一如平常的简练寂然。只是桌上那封手札,高耸得像一颗钉子。
“嗯,退下吧。”
还是说被她赶出去后,就攀上闻家?
是闻茵透露情意,还是两人暗里已有暗通的情书?
可明显宿世宁祉对三皇子彻查一通,也未曾查到过醉音楼啊。
阿芸究竟真是传闻,还是受人指利用心栽赃在三皇子身上?
姜娩轻嗯一声:“我当初被绑就非常蹊跷,若说是仇家绑我,可自那以后就再也未对我脱手。但若不是仇家,之前我去查醉音楼,可却莫名其妙起了大火。”
阿芸这番话,就像是在用心引诱她如此去想。
姜娩收回思路,笑道:“无妨,归正那醉音楼我也进不去,查不到就不查了。”
侍女说完,快步跟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