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管着财帛,定是有账簿的,可昨夜都被烧了,那丫头胡乱攀咬到我身上!老爷......”
万姨娘哭得身子颤栗,却一向摇着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老爷,我怎会毁了姜府呢?月梅那丫环随便攀咬,您怎会信她不信我啊?!”
宿世到底也是奉侍过他,晓得他吃软不吃硬。
院中丫环仆人们嘻嘻哈哈地做着事,见到她了便热忱地喊一声:“二蜜斯好!”
“好。”她打断他。
他眯着眼靠近,薄唇微启:“怕我甚么?”
比方,是为了护着宁祉,才说软话,才承诺留在他身边。
他沉了口气。
她声音又低又轻,乃至还掺杂着些许委曲。
姜娩看着他的神采,那种羊入虎口的感受又出现出来,她莫名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萧珩之有些不测,又问了一遍:“你方才说甚么?”
刚走到一半,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但姜娩看着她,涓滴没故意软,畴前母亲被她气病倒的时候,比她要不幸多了。
姜娩开口,问:“昨日月梅已经招了,收了一大笔银子才情愿做此事。姨娘管着家中财帛账簿,除了你,另有谁能给她银子,让她下此毒手?”
“特别是不能去找宁祉,你如果再见他......”
是以,他并未有疑,乃至有些心虚地转过甚没有再接着问。
她低下头,保持着平静,如有所思地开口:“我怕万一哪天触怒了王爷,会重蹈复辙......”
脑海里又闪现起段知安的话——
如果是如许的话,那他没甚么好能欢畅的。
“靠近他,让他放松防备。永绝后患......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姜浔住的屋子跟她不在一个方向,她想畴昔说说关于姨娘放火的事。
姜娩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如果稍有不慎,便会跌入无尽的黑暗中。
她干脆把被子紧了紧,侧过身背对他。
她说得撕心裂肺,一个劲锤着地。
他核阅着姜娩的神采,猜想她的心机。但她低下头,摆了然是不想多看他一眼。
“啊——!”
姜娩没有多问,喝了药以后,走到门外看了看。
次日晨起,姜娩感觉嗓子好了很多,嬷嬷一大早就过来给她送汤药。
姜娩看着他关上门后,悄悄吐出一口气。
或许是因为身子不适,现在的姜娩看上去格外脆弱,让人忍不住想去献上体贴。
现在姜府被烧毁,在王府借住天然不美意义留那么多下人,斥逐了也好,还能另寻个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