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赵宁这么说了,阮媛不由深想。俄然却想到一个能够。心下便生出一股子哀思来。是啊,赵宁觉得,她能让周毅主动将这院名改了的。
赵宁没出声,径直走到吕倩跟前,暖婷放了手,退到前面。
赵宁停在门口,指着那匾道:“你瞧那上面的字了没?九畹芳田。当我没读过离骚?”
赵宁点了点头。阮媛和吕倩错后赵宁半步,紧紧地跟着。身后便是赵宁从公主府带来的一从的丫头、婆子。特别是婆子,一个个长得一脸恶相,又五大三粗的,比个凶声恶煞也好不到哪儿去。
想了想,嘲笑着赵宁接着又说道:“他们定是在那儿给我备下了甚么好东西呢。”
周毅生下来便没了亲娘,而他亲娘活着的时候,就如同刘邦的戚夫人似的,获咎惨了定国公夫人韦氏。又挨上个薄情寡性的爹。这周毅如何能有好日子过?周毅现居的院子,还是和赵宁定了亲以后,韦夫人才给安排的。
院门处有两个小丫头守着,见赵宁来,大声施礼道:“奴婢拜见公主,公主娘娘万福。”
吕倩给赵宁施礼道:“公主娘娘万福,如果没甚么事,公主娘娘就放过妾吧,妾家里人见妾这么半日不见,定会焦急的。”
“后背竟然有字?”阮媛惊得大声叫道:“百亩园?”
阮媛摸索地说道:“公主有没有想过,不要再对驸马像畴前那么用心?或许驸马本来就没心呢?”
自结婚后,赵宁也去过几次,但一是定国公府大,再一个赵宁每次去时都是肝火冲冲地,那里会记得道?再说也不消记,想去哪儿,随便拉小我,没有哪个敢不给她带路的。起码赵宁从进入皇宫的那一刻起,就没碰到过。就是皇上的金銮殿,她也是说上去玩就上去玩的。
她不安抚还好,这一安抚,吕倩更惊骇了。
赵宁嘲笑道:“我说行就行,就是你的姑祖母都不敢说个不字,如何,你还想不去?要不要我亲身去与你姑祖母说去?看看她如何说?”
阮媛道:“不若我们就归去吧,有甚么呢?我猜……”阮媛没往下说。
可没想到,竟成了周毅的长居处。不管定国公死说活说,周毅就是不肯搬走。周毅是驸马,也不是定国公想吵架就吵架的了。晓之以情,定国公也晓得本身与这个儿子没啥情。明晓得本身的夫人并没有善待他的环境下,也没说出个不字来。
现在,周毅的院子已经被定国公亲身安排人,清算得极好,不说堪比世子伉俪的院子,也相差无几了。但定国公当初帮着这个儿子清算院子,是为了奉迎周毅,但愿周毅能搬去公主府,偶尔带着赵宁回定国公府小住的时候用的。
阮媛道:“余既滋兰之九畹兮,下一句,便是又树蕙之百亩。这可奇了,公主,妾听人说,唐芷有个庶出的姊姊,闺名蕙。”
赵宁的语音似是要降到了冰点,道:“没有,我都寻过了。我倒要看看,他能躲到哪儿去。”
公主府的婆子向来都是唯赵宁的号令是从,仿佛是军队里练习出来的是的。虎似的就逼迫着守门的丫头带着拿梯子,没一会儿,那块匾便落到地上。
婆子立时虎似的冲上前,道:“驸马爷,获咎了。”说着话,就在周毅手里抢过匾,扔地上就砸。周毅脸上这才有了悲忿的神采,就要去抢那匾。如何抢得过?他固然是个男人,可搁不住婆子人多,又细弱有力。几下子,就将那匾砸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