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石展开眼睛,恰好对上阮媛似笑非笑的眼睛。边上的绿珠、绿柳忙打着扇子。楼石道:“几时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阮媛安抚道:“娘放心,没有的事。他们那样的人家,再如何样也不兴打媳妇的。娘就放心吧,我还能亏损了?”
阮媛听了,不由嘲笑着道:“娘竟还是太天真了。”
阮媛笑了笑道:“可不是呢,世子爷能站起来走不?如果不能,我去喊世子爷的跟从去,好扶世子爷上车。”
阮媛瞅了眼床头上靠着,半眯着眼睛的楼石,抿了抿唇:“爹,我在镇北侯府里很好,爹不消为我担忧。”
绿珠都觉出两人好似在较量,更别说绿柳了。两丫头就站在哪儿,一动也不动地瞅瞅阮媛、瞅瞅楼石,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很快郑妈过来,见室内闷热,瞪了眼阮媛,将阮媛接开道:“你这孩子,闪一边去,不说为世子爷扇扇,还在窗下堵风。”
阮媛不爱听,想起上辈子汲汲营营,落得那般了局,道:“我那里逞能了。娘就会说我,难不成我嫁畴昔甚么也不做?”
大孙氏气的拍阮媛,阮媛吃痛道:“疼、疼,娘打我做甚么?”
大孙氏听了,不疑有他,道:“这个我可做不得主,等我跟你爹筹议筹议,不能你说去了她们几个的奴籍便去了。这事也不算小,并且手续啰嗦。等我问了你爹,转头跟你说。”
大孙氏拉着阮媛便往东间走,劈面便是一股子的酒气。
郑妈道:“嗯,走了。只是姑爷喝的有点儿多,看模样骑不了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