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兵看了眼他娘于婆子,然后又看了眼窗格,道:“那就里边请吧。”

于婆子吓得忙叫道:“老婆子不敢,从今今后,老婆子定会将她当祖宗一样供着。”

听得内里动静地张兵也已出来,衣服头发都很整齐,一点儿都不像跟人脱手的模样。张兵也瞧出赵宁气度不普通。一躬身道:“几位小娘子来寻贱内?贱内出身低下,不成能认得你们的。”

赵宁、阮媛、吕倩进到东间里,就见内里陈列整齐,朴实。赵宁之前固然见过唐惠几面,但因为唐惠在家时并不出挑,又万事往人堆里扎,以是并不认得她。就见唐惠一身半旧的浅绿色连身布裙,一条红绳就那么松松地系在腰上,腰绳上挂了一个荷包,再无它饰。她正襟端坐在炕沿左边。四四方方的小炕桌上,放了两本书,一个陈旧的茶碗。

再看于婆子,正拉着儿子张兵前后地看,感觉赵宁等人走远了,才骂道:“天杀的,国公府的媳妇都这么不讲理么?让娘看看,打得如何样?那里受伤了?英子、英子死哪儿去了?你兄长挨打你也不出来拦一拦,死了不成?”

唐惠看着张兵,不该该笑的。可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挨打也是该死。”

大孙氏带着郑妈、绿珠几个出去。

阮媛道:“那如何是你嫁给他了?”

郑妈端了茶来,大孙氏亲身奉上,道:“公主呆着,老妇出去瞧瞧。”

说着话,便往于婆子住的屋子里让。对厨房说道:“英子看好火,再煮点茶。就拿前些天你兄长拿返来的好茶。哟,这位但是谁啊?没见过,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娘子。瞧着气度,就是我这个蠢老婆子也瞧出不普通来了。定是谁家的贵妇吧?”

赵宁点了点头:“你们先出去吧,有事了我会让人喊你们的。”

赵宁一听,点头道:“公然聪明。”

唐惠哼道:“周毅与我自小订婚。公主定是不晓得吧?皇上赐婚,周毅要抗旨,被国公爷拦下了。明着承诺说去求皇上,收回成命,却偷偷寻了祭酒大人拿主张。”

赵宁让停手,嘲笑着问于婆子道:“如何?心疼了?你让你儿子打别人家的女儿,挺顺手的?我奉告你,若让我传闻你儿子打媳妇,我就派人过来十倍打他。”

张兵道:“感谢孙大娘,不消了,就皮外伤,养两天就好。”

便打起长辈的谱来,道:“她们来咱家,便是客,我是长辈,要见也是她来见我。”

大孙氏吓得忙拉住于婆子,一叠声喊:“婵娘、婵娘。”

赵宁从鼻孔哼道:“但愿吧。我们走。归正在官衙里,还怕你们跑了不成?”

于婆子从厨房出来,腰上系着围布,胳膊上也套着护袖。手里拿着烧火棍子,迎了出来笑道:“朱紫上门,那里打搅呢?请还请不来呢。可气我那儿媳妇身子不大利落,不能欢迎。我老婆子粗人,别嫌怠慢了。”

赵宁点头道:“有你们陪着就行了。”

布衣家的院门,不到黑天不关的。阮媛、赵宁、吕倩出来,大孙氏固然感觉不太安妥,但不敢劝。暖婷、绿珠、绿柳,另有不放心跟着的大孙氏很轻易就进到张家院子。

赵宁直接坐到炕桌的右面。阮媛拉着吕倩也就着赵宁的动手位置坐了。赵宁垂着眼皮子,半晌道:“他并没有打你。”

这一声,虽不大,却吓了于婆子一跳。一想到她儿子能够在屋里打媳妇,才想找借口。赵宁眼一横:“嗯?”吓得于婆子往正房东间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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