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公主不让姐姐来,我也要去求见公主的。”阮媛低头抠手,似是下了很大决计,语气有些生硬地又说道:“只怕今后公主不来接,我出镇北侯府都难了。”
稍晚,绿珠返来,与绿柳一块儿服侍阮媛睡觉。阁房顺着窗和炕中,临时放了一个软榻,绿珠就睡在上面。绿柳等人则在外间轮番值夜。
暖婷一言难尽地说道:“收敛?收敛的话,公主就不会让奴婢来找夫人了。不提也罢,夫人这是如何了?也就一个多月不见,如何就瘦成如此模样?与世子也不调和么?”
阮媛筷子撴齐,说道:“开吃。”缓慢的夹了一块五花肉送进嘴里,香得她直哼哼。闭着眼睛,含着五花肉,就像得了绝世珍宝的守财奴似的,微张着嘴,体味着肉香从舌尖传到四肢百骸。
明天也是中午来的。
阮媛端着大碗白米饭,举着筷子,光看着,神采都红润了很多。笑着对四人道:“你们谁去喊郑妈来,我们一起吃。大盆的菜、大碗的饭,大师一块吃才香,一小我吃没意义。”
绿柳本身搬了个小凳子,坐到郑妈身边,拿过床上的那对大红绣鸳鸯的枕套细看。大红色的枕套本就刺眼,上面的鸳鸯又绣得素净,偏还绣了两株牡丹临水。好一番的热烈锦簇,软缎锦绸,上好的绣线,鸳鸯一圈还绣了金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做的。
阮媛嘲笑:“强按牛喝水。”
楼石看不上她,这是筹算要饿死她。
暖婷也不谦让,就坐下,见阮媛也入了座,笑道:“嫁进侯府就是不一样了。这才多久没见?竟变得如此会说话了。夫人气色看着可不大好,如何就病了?但是谁给气受了?奴婢一贯如此,服侍人,哪有甚么吵嘴呢?公主身子倒还好,表情么,可就不好说了。夫人也晓得的,驸马……唉……。”
阮媛一脸羞怯地说:“姐姐的好处银子等明儿我手头余裕了,一块给吧!”
阮媛坐着说话时,看着精力还行,但一站时候长了,就感遭到吃力。送走了暖婷,阮媛出了一身的虚汗。说道:“我感觉身子还行,如何才站了这一会儿,就感觉累呢?”
除了绿柳,绿珠、绿玉、绿蓠看着一盆子的红烧五花肉、一盆子的炖顺排、一盆子的明白菜炖粉条,就如同猫见了鱼普通,眼睛都挪不动,眨也不眨地盯着,仿佛能看饱似的。
暖婷嘲笑道:“夫人不消怕他,他们也就拿话恐吓夫人。夫人但是皇上亲选的,镇北侯都得给夫人些脸面,别说一个世子了。明儿夫人身子好了,想出去就出去,如果他们敢拦夫人,夫人也不消急。用不了几天,公主等不到夫人,定会让奴婢再来的。到时有他们都雅。”
就在阮媛经心全意沉醉于肉香,院中有人说话都没闻声。绿柳愣住筷子往外望,公然没一会儿,门外小丫头子进到花厅,站在内门处隔着纱帘道:“少夫人,公主府来人求见。”
摸着瘪瘪的肚子,阮媛也只得坐在窗下的桌前看书,或是靠炕上、软榻上。归正如何省体力如何呆着。阮媛感受,她上辈子那般瘦,必定不是因为思虑重,绝对是饿的。
公然,等绿柳返来,阮媛才吃饱,拍着圆鼓鼓的肚子,打着饱嗝,一脸的心对劲足时。从窗别传来小丫头的施礼声:“世子爷万福。”
阮媛一笑,低头啃骨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