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棠笑眯眯应下,抱了猫儿坐在榻上吃茶。
二人回的是季海棠的院子,一进院子就见到几只猫儿卧在树上晒太阳,季海棠走畴昔问小婢女:“这几日但是将他们几个清算洁净了的?”
季海棠自结婚当日里被他弄狠了,这两夜全装疼,不让他碰那儿,算是拘束了他,且本日他随她回娘家,又到处替她考虑,现在她是再舍不得说疼来拒他,便低低“嗯”了一声:“不疼了。”
季迎春讨了一只猫,挨了两次训,便再不敢说话,乖顺地坐在一旁罢了。
季海棠心头略有不爽,笑了一笑,却说:“这只能够给你,总归你姐夫送了也不止一只,只是你这讨玩意儿的弊端得改了!”
季海棠那样懵懵地睁着两只眼儿望着他。
季海棠也从速告别他们,登上马车,一进马车,就瞧谢靖已经倚在车壁上养神,心中虽恨他不知节制,但不好跟个醉鬼算账,便伸手理了理他的衣裳。
谢老太太手里的佛珠一停,展开眼来,也笑了起来:“这是贰心尖子上的人,真盼到手了,还能不哄着?怪我这老太婆多事儿,还怕海棠跟他过不到一处去!”
却说这方人才散去,前堂就派人来请,说是摆了饭让他们去用。
谢芸娘扑出来,抱着季海棠的腿儿问道:“甚么羞死了?!芸娘瞥见爹抱你了,爹也抱我的,我不羞,你别羞!”
四娘子却另有些不收情意,再接再厉道:“这几日阿姐不在,迎春也过来养这猫儿,只是同这只投缘,才多说了几句。”说罢,又坐在季海棠身侧笑道:“往昔大姐姐最疼迎春,故而迎春未曾多想,才敢开口讨。”
季海棠倒没想到四娘子长了些年事,可这讨物件儿的弊端还没改,何况这黑猫是谢靖送的,他们也早该探听到了,可惜她方才话里另有提示之意,因而心中略有不喜,只呵呵干笑一声,不做答复。
季海棠怕他今儿真醉在这儿,须知第一次回门是不能过夜的,便哄着谢靖从速拜别。
季嘉文则出奇地欢畅,又让人取了酒与谢靖道:“父老赐,不成辞。”
她不给季迎春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却说季海棠这头,谢靖因着一声酒气,先进耳房里沐浴,季海棠则洗漱以后换了薄纱群立在案几前摸纱灯罩子上的牡丹花儿。
却说那婢女回了谢老太太那儿,正逢谢老太太手里数着檀木佛珠听人念佛,便不敢滋扰,只退在一旁等人念完了才回禀道:“六郎君和六少夫人非常恩爱呢,方才奴出门正遇见六郎君抱着六少夫人进院子,啧啧啧,真是捧在手心儿里的宝贝!”
季海棠伸手捂了捂脸,顿脚娇嗔道:“羞死了,羞死了!”
季海棠点了点头,才伸手抱了那只黑猫在怀里揉。
谢靖则安安稳稳笑了笑,问那婢女:“芸娘送返来了?劳烦祖母了!”
季海棠已见谢靖面上有些醉意,心中有些恼然,当着家里人的面子不好让谢靖没脸,就悄悄伸手在谢靖腿上掐了一把。
季海棠“哎呀”一声,捂着脸跑了。
谢靖眼角微微一翘,有些说不清的姣美,伸了手来抚她的脸:“丈人酒量不佳,以往与我同饮总想赢我,可我不让他,不过之前是之前,现在他既然已经将你嫁给我…那自另当别论!”
季海棠与沈清梅又出去用饭,一家人坐了一桌长安,几人都吃了点酒,只是谢靖与季嘉文二人杯盏不断,到了来,几位女眷已经吃饱了,两人还在吃就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