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棠撇了撇嘴,本来他是推出来的,她还觉得是何雨亭同她说话了。
“你这丫头,死光临头才来抱佛脚!”季海棠一时也想不出甚么挽救的体例来,将季红莲训了一顿,又问:“你说明白,现在你要如何办?”
季海棠拍了拍季红莲的手:“你和他说吧。”
晌午后谢靖返来,瞧见季海棠与季红莲一起迎了出去,目光落在季红莲的身上,微微挑了挑嘴角:“红莲来了?”
谢靖垂眸想了半晌:“明日下朝了就带他过来。”
何雨亭道:“您不必担忧,这些日子我正在办和离。”
“那你如何晓得?”季海棠伸着脖子,非要问个明白。
“嗯。”季海棠倚在谢靖的肩上,有些不成思议:“你说大表兄如何那样鲁莽?”
季海棠想与谢靖商讨此事,便令人让季红莲下去安息。
季红莲方未落座,便跪在了季海棠脚边儿:“大姐姐要救救我。”
“你说甚么?”季海棠惊得忽地起家。
季红莲下去,谢靖捧着茶吃了一口,转眼就笑道:“这丫头是惹事儿了吧。”
季海棠看季红莲实在不幸,也不能总如许训她,坐在那儿想了一会儿,心道季红莲怀上了,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季红莲如果归去,难保家里人晓得,如果晓得了,季红莲就得脱层皮。
季红莲道:“阿爹他们不晓得这回事儿,表兄来求亲之时,我也不晓得我怀上了,因此没来求您。”
谢靖也悄悄吐出一口气,面色有些庞大:“他是真喜好红莲吧。”
季海棠失魂跌坐在榻上,指着季红莲骂道:“你如何敢,你如何敢!”
“因此我不写休书,而是和离,只因伉俪不睦,并非她有错,也并非我有错,外人如何看与我何干?”
季红莲慌乱地捂着肚子:“不,不,我不能拿掉他,他是我的骨肉啊。”
“你如何晓得?”季海棠此话方出口,又想了一想:“何雨亭跟你说了?”
方过了十来日,季红莲上门来找她,季海棠见季红莲一人前来另有些不测,携了她至榻上问道:“你今儿如何想得起我来了?”
谢靖扬着眉似笑非笑:“那倒没有。”
季红莲点了点头,起家望着何雨亭,低低福了一个礼:“大表兄,你要做父亲了。”
何雨亭道:“恰是如此,不过我与她和离确是因伉俪不睦。”
季海棠与谢靖对望一眼,谢靖点了点头,季海棠也才说:“大表兄,你是娶她,可...如何娶?若说是家中人晓得她怀了孕,她定能嫁给你,可按着阿爹的性子,她必将得脱层皮,你可忍心?”
季红莲只呜呜哭着不说话,季海棠脑中折过好几晌,终究沉着下来,扶了她起来:“那你是要拿了,还是要去给何雨亭做妾。”
何雨亭点头道:“我与她不睦,自该和离。”
季红莲滴着眼泪,点头道:“我也不晓得,我也不晓得啊。”
季海棠坐了半晌,毕竟是会心一笑,想不到她宿世所见的阿谁轻裘黑马的男儿竟然也是个率性的人!
季海棠想起何雨亭前几日才求亲,遂问道:“那你如何不该下这门婚事?”
何雨亭也瞥见了季红莲,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如何了?”季海棠去扶她。
“怀上了?帮手?请何雨亭过来?”
谢靖携了她的手坐在榻上,端了热汤递给她:“她不常来找你,能找你必然是要找你帮手,前些日子你才说她看上了何雨亭,除了那些事儿,她还能有甚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