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晚对着阿谁笨笨呆呆的兔子脑袋傻笑了好久,最后还是舍不得吃掉,拿到空间里保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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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粱每人六十斤,玉米棒子每人一百斤。小米每人五十斤,大黄米每人三十斤,各色豆子每人三斤,再加上先前分的二十多斤麦子、八十斤地瓜和四十斤土豆。本年第七出产队每人分到了二百八十多斤粮食。当然,地瓜和土豆不能当实实在在的粮食吃。可那也是能占肚子的东西呀,就是一百斤玉米棒子搓下来的玉米粒不敷五十斤,但是大多数人家还是直接连棒子都粉碎了吃掉的。
过了两天,周春喜和周春亮背着两个大麻袋去县城了。麻袋里是磨好的各色新粮,另有土豆、地瓜和两个老窝瓜。
*主席还说了,“阶层斗争得年年讲,月月讲,每天讲”,分粮食这么大的事更得讲了。
周春来难堪地看着沈玉芬,在周老太太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声中走了。
第二天一早,周阳和周晨为了谁去卖山鸡的事争了起来。去卖山鸡就必须请一上午假,这个时候老队长是谁告假都不准的。如果真有急事要请个几小时或者半天的假,也得从速补返来才行。以是明天去乡里的人,不但要驰驱一起,早晨还得干个彻夜补假。
“三嫂要不是月子里亏了身子,厥后也不能在壕沟里摔一跤就起不来。”周老太太一句“大人孩子死在月子里”,实在是剜了周春来的心,平时对她言听计从的周春来忍不住辩驳了她一句。
让刘老蔫交代题目,他也不会说甚么,就只几次念叨着“我有罪,我要好好改革。”
进入十一月,没过几天就是立冬了,“立冬补冬,补嘴空”,自古以来就有立冬吃顿好饭的风俗,北方大部分地区在这一天都要吃顿饺子,可本年三家屯的绝大部分人家是吃不起这顿饺子的。出产队的粮食还没分下来,就靠那点麦子,谁家都不敢等闲吃顿干的。又不是过年,吃啥饺子?
林大和林二都不过二十多一点,他们被定为富农时更小。他们的爹老林头一辈子没有地,给人拉了一辈子脚,攒下的钱都给儿子买地了,就想让两个儿子不消像他一样寒冬盛暑地在内里跑。
先是老队长带着喊一顿标语:“不忘阶层苦!服膺血泪仇!”
“你个丧知己地玩意儿!你那内心就剩你媳妇了!就没别人了是吧!”周老太太把手里舀粮食的胡撸瓢狠狠地扔在周春来身上,“她做个月子能吃多少?百口都别活了,都得紧着她那张嘴了是吧?人家坐月子没喝着小米粥的,也不见大人孩子就死在月子里了!”
几场大雪过后,大地变得白茫茫一片,统统的粮食都归仓,等送完公粮就能分粮食了。
周晚晚一向对跟着两个哥哥出门有着稠密的兴趣,但明天不可。周阳上午得跑二十里地去乡里,返来还得连轴转干一个彻夜的活。周晚晚如何忍心让大哥这么累了还带她出去玩儿。
大师都晓得归去周老太太准得闹腾,可这也比在队里丢脸强啊。特别是周春发,把大队管帐的面子看得比天大。如何会为了这类没有成果的事伤了本身的面子。
他看着周老太太要把满满一面口袋的小米给周红香时,小声提示了她一句:“娘,得留点给玉芬坐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