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晚在内心默算,现在比大人手掌还长的鱼应当是三毛到四毛一斤,当然,这是出水价,城里的副食品商店得卖五毛,乃至更贵。并且,最首要的是,有价无市。
现在统统物质特别是副食品严峻匮乏是一个方面,更首要的是绥林县没有水,干岔河改道今后,全县也没有能出产鱼的处所了。要吃鱼,只能从起码二百里外的陵安县往过运,别说那边也供应严峻,端赖农闲时农夫捕捞的那一点,就是能分给绥林这边一些,也很难运过来,即便运过来,不臭就不错了,哪还能希冀它活蹦乱跳呢。
看着周阳和周晚晚惊奇地瞪大眼睛,周晨解释:“咱拿鱼换东西这事儿瞒不住,小高那大嘴巴顿时就得传得全乡村都晓得,不拿归去点奶得把饭桌子掀了。这可跟咱藏麦乳精不一样,这但是有确确实在证据的,奶还不得新账老账一起算,吃了咱仨呀。”说到最后,周晨被本身逗笑了,点了点一样被逗笑了的周晚晚的小鼻子。
最后还是决定周晨去换东西。周晨用衣服包了四条鱼,周阳怕不敷又放了一条,周晨眨了一下眼睛,没反对。走之前,周晚晚非要去摸摸那几条鱼,周晨觉得她是舍不得鱼,还哄她:“二哥返来再给你抓,抓好多条,让囡囡吃个够!”
“大哥,骑马!”看大哥不欢畅了,周晚晚从速畴昔分离他的重视力。
周晚晚笑着点头。实在她是给那几条鱼喂了点灵泉水,包管它们到了供销社还能活蹦乱跳,如许才气卖个好代价。
“骂啥?鱼又不是咱一家抓的,还不得分别人一份呀。”周晨奸刁地冲哥哥眨了眨眼睛。
“那都多老高了,树枝子那么细,禁不住你,掉下来咋办?”周晨考虑的还是哥哥的安然,“摔着了不无能活,奶还是骂,哪管你是为了谁去上树的。”
所谓的河套并没有河,也没有水。是十几年前干岔河改道留下的干河床,没遭水灾的时候,河道深的处所会有几个不太大的水泡子,四周也会长一些芦苇,周阳打算的端五节卖苇叶就是要从这里剪,他们明天也是趁便看看芦苇长起来了没有。
不消周晚晚担忧保密题目,周晨就把统统想好了。“不能说在这抓的鱼,要不咱也就能吃这一顿了。就说在北大泡子抓的,村里人应当都晓得那边有鱼了。”然后想了想,又弥补“得换两份,给奶拿归去一份。”
“站着骑!”
站在岸上放眼望去,几个不大的水泡子躺在河道里,泡子四周长了半尺高的芦苇,翠绿翠绿的,看着就让民气生欢乐。这里位于三家屯和宋屯的中间地带,两个乡村的小孩子都不太来玩,一是有些间隔,本身乡村里都有比这个大的泡子和荒地,不消舍近求远。二是这里挨着南山,南山是三家屯的坟地,比来几年村里埋过来的人很多,扔过来的小孩也很多,被传成不吉利的凶地,家里大人一恐吓,怯懦的孩子更不会来了。以是现在的河套固然有春水碧草和河秘闻细的沙地,却没有一小我,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