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苏一番话连打带消,纵是杨老太老脸厚皮,也经受不住。看着林氏母女一齐分开,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敢再说甚么,只委曲地向儿子说道:“至然,你看她们!”
侧身躲过杯子,林紫苏看也不看脱手的那人,径直走向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林晓梅:“妈,你拿一下东西,我们现在就走。”
如果是阛阓上的大客户,罗至然或许还能临时忍耐,但被向来看不起的嫡妻与女儿如此疏忽,他不由怒从心起,完整褪去人前的风采翩翩的假像,拍桌吼怒道:“你们别觉得我是在谈笑!林晓梅,当年要不是传闻你家祖产丰富,我底子不会娶你,可等结婚后我才晓得你是骗我的!你家的祖产早就被你阿谁傻瓜爹败了个精光!本来我想顿时和你仳离,但瞧在我妈夸你诚恳无能的份上,勉强姑息着和你过了。但你竟然不知感激,反而获咎我妈!这回我说甚么也得把这婚离了!你休想获得一分钱!另有你――罗紫苏,你这个赔钱货!早晓得你是这么个不孝的玩意儿,你刚生下来老子就把你掐死了,也免得现在看着就来气!”
这一幕在宿世也曾上演过,当时林紫苏被砸得头破血流,这一次,她天然不会再吃一样的亏。
这话一出口,门外当即传来一阵降落的嗡嗡群情声。固然压得很低,但还是能听出来,是听壁角的邻居们在指责罗至然忘恩负义,负心寡情,更另有个刻薄的大妈说,像他这类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就算一时喽啰屎运将大族女骗到手,用不了两年也得被掏空身子变成废人,落得个扫地出门的了局。
发觉到母切身上的颤抖,林紫苏更加用力地扶住她,同时大声回敬道:“你口口声声都是钱钱钱,又乱嚷漫骂,不过是想袒护你的心虚罢了。我妈的为人轮不到你来评说,她对你阿谁为老不尊的妈如何,这些年邻居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既然你不怀旧情,一心想伴个大族女当老白脸,我们也不拦你,仳离就仳离!但到底是谁净身出户,轮不到你说了算!另有,我现在叫林紫苏,不叫罗紫苏,你今后可别再叫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