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用力儿点头,憨憨一乐:“成哥,你说啥,我就听啥!”
李成瞅了她一眼,把竹筐放下:“你还是学你的裁缝去,家里忙你那摊端庄事最首要,别瞎掺杂!”
他脚上还带着山里的泥点,裤腿上蹭着几丝草叶。
接下来的几天,李成和二狗都忙得脚不沾地,每天上山打猎,早晨到国营饭店交货。
他将狍子一挤一挤地放到柜台上。
她行动极其和顺,语气虽嘴硬,却如何也藏不住体贴。
李成笑笑,把竹筐放下:“覃经理,您点点,该多少是多少。”
张克勤坐在办公室,面带几分迷惑问覃经理:
“跟着成子就是好啊,瞧瞧,这日子过得,比我们都好!”
此次的目标是狍子,狍子外相贵,肉质嫩,国营饭店那边一向有需求。
二狗那边已经传来了动静,他哼哧哼哧地套上衣服,嘴里嘟囔着:“成哥,明天可得早点去,别让覃经理等急了。”
二狗被夸得有些不美意义,憨笑着挠了挠头。
“二狗啊,这身衣服真精力,在哪买的啊?”
二狗拍着胸脯,俭朴的脸上尽是干劲儿:“成哥,您放心!这活儿交给我,准跑不了!”
覃经理看了一眼筐里剥得干清干净的猎物,对劲地点点头:“李兄弟就是端方,不像有些人,毛都没拔洁净就敢往我这送。”
齐兰刚好端着一盘切好的辣椒从厨房出来,见状啐了一句:“成子,看着点孩子,甭胡说!倒像是要落魄了一样!”
李成给他挑了一套极新的中山装,又买了一些吃的喝的,二狗推让了几次,最后还是抵挡不住李成的热忱,乖乖地换上了新衣服。
覃经理坐在柜台背面,正捧着一本已经翻旧了的《群众日报》看得津津有味。
二狗拗不过他,只好跟着他去了镇上的百货大楼。
李成把钱揣进兜里,笑嘻嘻地对二狗说:“走,兄弟,该给你购置一身行头了!”
一进门,琳琅满目标商品晃得二狗目炫狼籍,他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这里摸摸,那边看看。
覃经理嘿嘿一笑:“老板,这俩兄弟啊,一个叫李成,一个是他带着的弟兄二狗,都是实在人,技术又好,这几天端赖他们撑着!”
张克勤听了摸了摸灰白的胡子:
傍晚时分,国营饭店的大门上挂着的红色木牌悄悄闲逛着,吱嘎作响。
……
到了红旗饭店,覃经理正坐在柜台后拨弄着算盘,见他们来了,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堆满了笑容:“哟,李兄弟,行动够快的啊!我还觉得你们得明天赋气来呢!”
说完还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两下,像是给李成打甚么包管似的。
“嗯,觉着有点意义。明天记得让他们别急着走,我想跟他们说会儿话。”
“啧,二狗这傻小子之前脑袋烧了,整天哼哧哼哧地挖树根、捉耗子,谁想到现在过得比平凡人家还好呢,这但是跟了李成的福啊!”
而在覃经理背后,国营饭店的老板张克勤也重视到这个不起眼的“新猎户”。
她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看起来跃跃欲试。
二狗连连摆手:“成哥,别!我真不消,我……”
覃经理敏捷地结算了货款,五十多块钱。
“小覃,这新人是如何回事?之前咱饭店可没见过如许的猎户,几天时候就送了这么多好货。”
见李成来了,他立马放下报纸,站起家笑着迎了上去:“哟,成子,又来了!明天带的货品必定又是顶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