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远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李二狗精力一振,赶紧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

“好啊,你们这两个瘪犊子玩意儿,敢来阴的!也不撒泡尿照照本身,就你们那点损招,能乱来谁啊?”

他想起李菁之前说过蛇蜕能够入药,内心一动。

这时,大队长李志明也来了。

“没题目,成哥,我非得把那孙子揪出来不成!”

老管帐拿起一片蛇蜕,捏着老花镜细心地察看了半天,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这才说道:“嗯,看着倒是像那么回事,不过这水蛇的皮药效必定不如蝮蛇的皮,如许吧,我先收一点尝尝,如果能用,下次你再来。”

“就是,这但是缺德事啊!如果蛇苗被野猫咬死了,李成一家可咋办?你们这是要断人财路啊!”

白老四和白老五不敢说话,他们知事理亏。

此时,村民们都被轰动了,纷繁围了上来。

接下来的三个早晨,李二狗都猫在蛇舍中间的草垛里,一动不动地盯着蛇舍的动静。

两个黑影吓了一跳,回身就想跑,却被早有筹办的李二狗一把抓住。

老管帐称了称蛇蜕的重量,然后遵循最低的代价给了李成几毛钱。

李成从速翻开布袋,将蛇蜕倒在柜台上:“这是水蛇的皮,您看看行不可?”

“二狗,你辛苦一下,这几天早晨都守在蛇舍,看看能不能抓到阿谁拆台的家伙。”

李菁所说的蛇蜕,实在就是蛇的角质层外皮。

李成一听这话,赶紧点头承诺。

李二狗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从草垛里跳了出来,大喝一声:“抓贼啊!”

白老四和白老五低着头,不敢吭声。

李成回到家,躺在床上,却如何也睡不着。

“那天你们村周大叔不是发话了,让公允合作?你们这是公允合作吗?”

白老四和白老五一听要送公安局,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跪在地上告饶:“大队长,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这个年代,科学知识的提高程度远远不敷,很多人乃至不晓得蛇会蜕皮,更不晓得蛇蜕能够入药,以是蛇蜕在乡村常常被当取消料丢弃。

老管帐抬开端,打量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道:“蛇蜕?啥蛇蜕?蛇皮?”

“对,就是蛇皮,蛇蜕下来的皮。”

老管帐半信半疑地从柜台里拿出一本厚厚的《本草纲目》,翻了半天,才指着此中一段说道:“喏,这里确切提到了蛇皮的药用代价,不过得是蝮蛇的皮,你这甚么蛇的皮?”

李二狗揪着两人的衣领,将他们拖到了村口的大槐树下。

县城的药材站设在一个不起眼的冷巷子里,门口挂着一块班驳的木牌,上面写着“国营药材收买站”几个大字。

“成了,这下子,看姓李的还如何养蛇!”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繁指责白老四和白老五,唾沫星子都快把两人淹没了。

李成走进药材站,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劈面而来。

“白老四,白老五,是你们?”

“同道,你好,我想问问你们收不收蛇蜕?”

借动手电筒的光,李二狗认出了这两小我,恰是牛背村白老三的两个兄弟,白老四和白老五。

李成赶紧解释道,“我传闻这东西能入药。”

“可不是嘛,这蛇苗如果然出了事,你们赔得起吗?这年初,养点东西不轻易,你们这是要逼死人啊!”

老猎户一向靠捕蛇为生,现在李成养蛇卖蛇,动了他的蛋糕,他挟恨在心,也在道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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