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眼睛一亮，忙不迭靠近了些，搓动手道：“哎哟，李兄，你这一说，我还真感觉这玩意儿不简朴！当初收来的时候，只当是个不起眼的小物件，差点就扔后院堆灰去了。”
李成没有立即答复，只是摸索着摆件的底部，细细察看着，神采垂垂凝重。
两人对视一眼，氛围里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温热。
李成目光还是打量着柜台后老薛的面色，含笑问道：“老薛，这阵子买卖不错吧？”
他挥动手，亲身把李成一家送到了门口，眼里尽是等候。
贰内心清楚，老薛此人夺目得很，这番话虽是摸索，可也透着至心合作的苗头。
他咧嘴笑着，语气里尽是光荣，“还是你眼力毒啊！”
潇潇却挠了挠头，不明就里地问：“爹爹，它长得奇特，是宝贝吗？”
李成转头冲齐兰挤挤眼，随即又转向老薛，“老薛，这香炉底座如果单卖，值不了几个钱，可如果凑齐了全套祭奠物件，那代价可就翻着跟头往上窜了。你这铺子如果另有近似的货，无妨拿出来让我瞅瞅？”
“这东西，”李成慢悠悠地开了口。
点了几个硬菜——红烧肉、炖鸡汤，外加一盘炒青菜。
兴冲冲地喊了好几声：“爹爹，你看这个！”
并且泥胎大要的纹理，一刹时竟让他遐想到某种山民传言。
齐兰抱着潇潇站在一旁，瞧着李成那副指导江山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成子，你这架式，倒像个教书先生了。”
李箐点点头，取出随身的小本子，当真地拿铅笔刷刷记取。
李成沉吟半晌，点头称谢：“那便有劳老薛兄操心了。”
“是个清朝官方祭奠用的香炉底座。别看它模样粗糙，这不法则的纹路和烧制工艺，恰是它的独到之处。你瞧这泥胎质地，粗中带细，烧得半生不熟，恰好底下的刻痕带着股子野劲儿——这是乡间匠人技术，没颠末官窑那种规整束缚，反倒多了几分保藏代价。”
然后压住后续话语，目光再度落回到那件泥胎摆件上。
李成和老薛一齐抬眼，望向摆满古物的那处案几。
他顿了顿，抬高声音，脸上暴露几分滑头，“提及来，李兄，前次你提的那合作，我但是当真了。你这眼力和门路，我老薛佩服得很，要不咱把这古玩买卖再做大些？”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摆件在手里掂了掂，“年代嘛，我估摸着得有两百来年，妥妥的清中期物件。”
时不时昂首瞄一眼那泥胎摆件，眼里透着股子专注劲儿。
他俄然抬开端盯着老薛，抬高声线说道：“这东西怕不是浅显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