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记下了,你先归去等信儿吧,可这能不能成的,也不好说。行了,你们先退下吧。”县丞固然内心有掌控可话却不能说满了,这也是为官之道。
村正应了一声,这才出门,去给司徒嫣送了个信儿,“丫头,这事儿成了。小年就能把人接返来。这下俺们村可热烈了。”
屋里除了县丞另有录事等人,“县丞大人说的是。”几人都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不管是县令还是县丞他们谁也获咎不起,只能点头应着却不敢真的拥戴。
四兄弟每人分了两块点心,司徒嫣喜好酸甜口的,就挑了一块喜旺糕吃了。欢愉的光阴老是如此长久,特别是贫苦日子时的欢愉,比富日子时的欢愉更让人值得珍惜。在很多年后,司徒嫣的日子固然敷裕了,也常常会笑,可更记念这个时候的欢愉。
“行,大哥一样多拿些的,俺们都跟着吃些。”司徒嫣看三郎也在那儿偷偷咽口水,就让李大郎多拿几块。
“二哥,也给俺拿一块。”四郎朝着屋外一通的喊。
“你这丫头,这嘴就跟抹了蜜似的,这事儿还是你的主张呢,就算菩萨要保佑,也少不了你那一份。”
“俺可啥也没干,这上县衙的人是叔,做保人的也是叔,俺可受不得这香火。”两人又客气了一番,司徒嫣这才将人送出了门。
李大郎笑着拍了二弟的头一下,“就你嘴馋。”
点心做好,当晚就给村正送了去,第二天一早,村正特地接上他爹一起去了县衙,毕竟老村正吃的盐比他多,见了县丞也好说话。
过了腊月十五第二天,司徒嫣上午和雪狼进山寻食捡柴,吃了午餐趁着李大郎几个读书练字的空,去了趟村正家。
老村正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抽着旱烟和儿子筹议,“村里人家都是个啥样儿的,你又不是不知,差不了的,并且过了小年就是大年,就算有人真动了心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远门的,到时你去接人时,再敲打一番,出不了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