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可来了。”李四从村正家返来,又去了李阿牛家,两家也没个主张,他也只好先回家等司徒嫣的动静。
“逃不逃的都是罪。哥哥们尽管去躲着就是,家里有俺呢,放心吧!”
“俺也不知的,狗子来家里报信儿,只说有急事儿,让俺找你和大哥归去。”
“俺还能骗你,俺家有个表姨娘,原住在玄菟郡那边,上个月胡子就打过来了,他们百口就一起逃了过来,一家人才逃到襄平县,男人就被抓了,只给了句抓丁放逐,直接给押回了边城。俺表姨娘带着一个小子一个丫头,没体例了才寻到了俺家,这会儿还在家里坐着呢,俺爹去找村正去了,让俺给小五送个信儿。”
“走,回家!”
北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残雪,还没等雪花落下,即被奔驰而过的马蹄又卷了起来。“让开,八百里急报。挡者死!”马递骑着快马一起高呼而过直奔新昌县衙。实在就是他不大声叫唤,也没人赶挡他的路。
“五爷爷,这些日子忙着进山找吃的存冬粮。这下了雪的才得了空儿,倒让五爷爷挂记了。”
“魏皇残暴,不顾苍存亡活,这些年俺们是咋过的,叔、哥们比俺清楚。归正俺是不会让大哥他们给如许的魏皇效命的。”司徒嫣最后再劝了几人一句,也算是尽了心。
“如果俺,俺也赖得理你。”一挥手将大儿子打发了出去,这才将饼子给福婶儿让她收好喽。
李四家也是一样,司徒嫣又给亮子家送去了些,这才去了村正家,她感觉此次应当是她最后一次登村正家的门,或许很快她就会带着李大郎几个分开,既然这里呆不下去了,走则是必定的。
“俺都不怕,婶子们怕啥。这男人们不在家,他们还能拉着女人去兵戈不成?”
这会儿见有严峻军情,忙将马递叫了出去,先看过“火牌”肯定是告急军情,这才将则子接了过来。
“可,如果连俺都走了,家里就留你婶子一人的可咋整?那些兵差可都是些个不讲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