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几个也聊到近天亮了才眯了一会儿。
“对,就是这个,大哥,如果家里没了小五,俺都不知这一起的能不能撑得过来?”二郎听了大郎的话,内心更加肯定家里最不能很多的就是小妹。
吃了晚餐,司徒嫣先在屋里洗漱,二郎几个坐在院子里和那些人谈天。司徒嫣较着听的出这些人话中带着摸索。“看来我不想谋事,可事情却偏要来找我,算你们不利,放着好好的阳关道不走,偏要往我这独木桥上行。”
等司徒嫣洗好,叫四兄弟出去,她则溜进了灶房,往那些人的茶水里加了些舒筋软骨的草药粉,量也不是很大,毕竟这些人还没来得及脱手。如果真的动了手,她不介怀到时送他们一程。
比及了子时,李大郎领着弟弟们去放了炮仗,又吃过了饺子,才各自回屋歇下。
“大哥,你自责个啥,小五是俺们四小我的妹子,没照顾好小五,俺们几个都有任务。”三郎最不肯见李大郎老是一副自责惭愧的模样,比起几个哥哥,三郎更情愿本身亲手照顾小妹。
“可不是的,大哥,刚出新昌县那会儿,看到那么些个死人,吓得俺浑身颤栗,真怕哪天俺也和那些人一样,就这么饿死冻死在道上,连个土坟包都没有。可小五一向都那么固执,还不竭的鼓励俺,这才让俺撑了下来。”四郎也没睡,听着哥哥讲的努力儿,也翻身坐了起来。
“这家里有了小五才气有好日子过,可这些日子,俺看着小五一点儿肉都没长,仿佛还瘦了,都是俺这个当年老的没用,让小五跟着刻苦!”
正月月朔就在一片欢笑声中度过,早晨二郎躺在炕上,翻来复去的如何都睡不着,“老二,你这是咋了?一个劲儿的烙饼。”
二郎等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压着声靠在司徒嫣的耳边问,“小五,咋了?”
大定二十二年除夕夜,在武邑县西坊区东边巷尾一间租住的院子里,司徒嫣一家围着桌子,吃着团聚饭。
当晚来不及赶到信都县城,就在离县城比来的大车店歇了下来。
几人听的胡涂,可只如果小妹让他们做的,几人就算听不明白,可手上的行动却不慢,敏捷的将衣裳又穿了起来,司徒嫣将窗纸点破个小洞,向外张望。
李大郎内心有些惭愧,他这个当家的连二弟成丁这么大的事都给忘了,幸亏有小妹记得,不然他有何脸孔见地府之下的爹娘。内心有愧干起活来就更卖力,将厨房的活计全包了下来,连三郎都被撵了出来。
东西筹办安妥,司徒嫣请来的邻里也陆连续续的到了,这些人也不是空动手来的,多少都拿了些年礼,司徒嫣那里能让人亏了,忙叮咛三郎将礼重新分了,再从家里的粮食当选些加出来,等走时给人带上全当回礼。
“有盗贼。”司徒嫣虽不知这些是甚么人,但还是给这几人安了个身份,也是让李大郎几人能警省些。公然四兄弟听了一阵严峻,刚另有些睡眼惺忪,这会儿倒睁得比复苏时还大一倍。
“哥哥们忘了,明天但是二哥成丁行冠礼的日子,俺们固然避祸在外,可如许的日子还是要办上一办的。俺昨儿个就和咱这巷子里的爷爷、叔伯们打过号召,比及辰时末,他们就会过来观礼,俺还请了衙差叔家的爷爷给二哥当正宾和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