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容绍唐不大信赖,连白博喜都直点头道:“恐这此中有诈,现在正逢日本关东军大肆打击东北,他们张家正需高低同心的时候,那张景侗看着也不像是笨拙的人,如安在紧急关头叛出张家?莫非是诱敌之计?”
白博喜听罢哑口无言,虽说他也是统领一方的副司令,不过论起军事才气,由不得他不平气容家的这位新担当人。既然盟约已定,白博喜才放下心,二人换上戎装,筹办再次出发。
这可足谓是天大的动静了,比之地动山摇更加让人震惊。谁都晓得张家六后代中,唯有大少爷张景祖与五少爷张景侗是行伍出身,余者张景邺、张景成并两位蜜斯张曼之张曼宜皆是舞文弄墨的人,手无缚鸡之力。故此张景祖在其父张作凌亡故以后,领受张家军的第一件事就是培养张景侗为其左膀右臂。
佳颖遂报上名姓,又道:“同我们一道来的一名女大夫得了风寒,身子不大好,怕是走不了路了,我便来借一匹马给她。”(未完待续。)
相对于张家五虎司令,身为同胞兄弟的张景侗明显更得张景祖重用,参军短短一年时候,就从东北军第三混成旅第二团团长升到了东北保安总司令,手握军中大权,当真少年得志。且从他的参军成绩来看,也算是没有孤负他的兄长对于他的殷殷期盼。
佳颖闻言,忙谢过他,就往大树那儿跑。可巧容绍唐和白博喜从帐子里出来,亦是要去牵马出发。
张景祖是张家人,那张景侗可也是张家的人,外人看着是他兄弟俩内哄,此中谁又晓得李家的心机呢?张景祖生性多疑,有李家这只猛虎从旁卧榻,他岂能睡得安稳?当今是有日本军在前,他不好对李家动手,设若将来打跑了日本人,李家又出了大力量,赏无可赏之时,兔死狗烹,鸟尽弓藏,都是兵家常有之事。李季元如有几分脑筋的话,当然会预感到这些,与其坐着等死,还不如罢休一搏,扶起手无寸兵的张景侗,使其依靠本身,从而减弱了张景祖的力量,亦能够保全住李家。
宛春道:“马车早已经载粮草先走了,那里比及这个时候?我还是本身走吧。”
容绍唐微微一笑,将舆图悄悄卷起道:“假定张家兄弟不决裂,或者我们同李家之间另有几分结不成的能够,不过现在既是张景侗和李季元都叛变了张景祖,我想,我们这个盟约是结定了。不但是与李家缔盟,更有能够,会是张景侗与我们缔盟。”
“李季元?”
第二日天不亮的时候,一众将领正等起兵拔营,却忽有一人来报,说是北边来动静了。
他摇点头,容绍唐心内的迷惑更重,抬眼向着宛春营帐的方向望了一望,并没有瞧见任何人,却只瞧见微小的烛光透过帐篷晖映出来。
容绍唐猛地蹙起眉,白博喜亦是吃了一惊,仓猝站到信使跟前道:“这动静千真万确吗?”
这会子说他要与张景祖分裂,另起炉灶?
“张景侗?这如何能够!”白博喜嗤笑一声,大大摇着头道,“张容两家的纷争自建国到现在就没停过,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说好就能好了的?”
初春夜寒,白博喜禁不住冻得一缩头,便将容绍唐的肩一拍道:“走,回帐子里喝几杯去。”
白博喜叉起腰晃着脑袋摆布想了想,还别说,他真就没见过宛春的真容,回回瞧见她都是老一套的打扮,白大褂白口罩,间或带个白帽子,独暴露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