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绍唐不敢肯定,站起家来,又问容国钧道:“宛春她……已经回到旧京了吗?”
顾纬和容国钧面面相觑,相互都觉得是听错了,容国钧少不得再问容绍唐一遍:“你说甚么?你要求我做甚么?”
容国钧没有作声,仰首夹目表示了顾纬,顾纬忙去抽屉里取出一封信来,递到容绍唐手中。
彼时容国钧正坐在椅子上同顾纬说话,容绍唐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直把他和顾纬都唬了一跳,顾纬忙就要伸手拉容绍唐起来,一面劝他:“六少,有话好好说,这成何体统?”
容国钧道:“我安知她有没有回旧京,只听你奶奶给我打了电话,说她到家里告别,至于以后去了那边,就是她的事情了。”
容国钧亦道:“你叫我帮你甚么?如果为了帮你仳离一事来跪我,你趁早还是滚了吧,登报声明你都发了,我还能何如你甚么?打你两下,骂你两句,你内心头舒坦了,我还不舒坦呢。”
容绍唐摆脱了顾纬的拉扯,还是跪在那边,缓缓磕下头去:“不,爷爷,我不是为了仳离一事来的,我是为了复婚才来求您白叟家,求您帮帮我。”
“我……”容绍唐张口结舌,这其间的详情岂是一言两句便可说得尽的,即便说得尽,他也没有那么多时候能够担搁,便又叩首道,“此事千错万错,都是孙儿的错,爷爷要打要骂都能够,孙儿只要爷爷一句话。”
“甚么话?”
容绍唐仓促看罢,内心更加忐忑起来,将那信笺在手中捏紧,半晌也未曾言语一声。
容绍唐道:“不做甚么,只不过是去旧京接我的夫人返来。”
容国钧一笑:“我说道他甚么?他本身酿的苦果,本身不吃,莫非还要叫我们替他咽下吗?虽说我不知他这一返来到底是产生了甚么事,离了婚又复婚,不过他自个儿情愿登门去李家请罪,我们就尽管乐得等个成果不就成了?”
“你只消借我便能够,其他的,不必多言。”
容国钧见本身没有听错,不觉以拐杖狠狠点了几下地气道:“你当婚姻是儿戏不成?你说结就结,说离就离,现在说复婚就复婚?若想复婚,当初仳离时你干甚么去了,是谁给你的胆量使你仳离的?”
“李家来信,来了甚么信?是不是宛春她说甚么了?”容绍唐闻言惊起,忙抬着头望向容国钧道,“信上都说些甚么了?”
他辞藻虽谦恭,但字句之间,清楚是对容家休弃宛春之事耿耿于怀,是以才会说出再无纠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