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张与季元的主张不谋而合,季元听她母亲奉求大哥伯醇给宛春牵一牵线,在他朋友中看看是否有合适的职员,忙自告奋勇地站出来,欲给宛春保举几个青年杰俊。
余氏看罢内心多少安抚一些,只盼她尽快的走出仳离暗影,今后再给她寻一处更好的人家嫁了,不必受政治的扳连,有他们李家做后盾,必叫婆家再不能欺负了她。
本来甭看容绍唐一封封的寄信来,宛春一封封的也都收下了,可她向来都没给人家答复过。
他回屋急仓促把名单写了,呈给余氏看,余氏见上头都是李家军中驰名的年青将领,一时倒感觉不大安妥:“他们好是好,不过于出身上只怕配不上囡囡。”
“只怕,她内心头有别的计量呢。”秀儿如是说。
她瞥见后的确要哭笑不得,秀儿原还没在乎,待得李桧出去出去了数回,毕竟忍耐不住猎奇心,背着宛春偷偷地去问李桧到底是甚么回事。
余氏见他兄弟二人都如此说,不觉也松了口,承诺着会再考虑考虑季元的话。
秀儿与他设法分歧,毕竟李桧是近两年才到宛春身边听使唤的,不比她在宛春身边的日子长,亦不如她对宛春体味很多。宛春的性子平时看着虽和蔼,但是固执起来,比季元也差不离,都是八匹马拉不转头的。往年她为着张家五爷失期一事,这两年来几近就未曾再理睬过张景侗,若她当真对容绍唐无情的话,想来天然也不会收下他的信,更不会一收就收到了现在。
嗯,这话是如何说的?
李桧也不瞒着她,便把容绍唐展转托人送信来的事情奉告了秀儿。
宛春一面欣喜于静语和灿烂的安然无恙,一面又羞恼于容绍唐的大胆妄为。
秀儿听罢非常欣喜道:“看来容六少爷心底里还是爱着我们四蜜斯的,如此一来,她二人是不是要成绩功德了?”
李桧哼了一哼,倒不甚附和她的定见:“剃头担子一头热,能成绩甚么功德?我们四蜜斯啊,主张大着呢。”
季元挠挠头,仍感觉有些不铛铛:“年节下事情那么多,现在办婚礼那边来得及?不如放在年后罢?”
“恰是,年后的事情谁说得准?”余氏也觉不成再担搁下去,那一回周家的太太还特地登门来看望她,明里暗里的提及了周湘的生日,言下之意可不就是她们家蜜斯年事一日日大了,再不结婚岂不让人笑话?因而,她便道,“我昨儿同你祖父商讨过,看了皇历,腊月十八宜嫁娶,先一个月纳彩,这时候正赶得上。”
季元笑道:“豪杰不问出处,据我的考量,这些人的脾气本性都很好,也是读过书识过字的,不是母亲所想的泥腿子出身。再则,以我们家的背景,遍观紫禁城,又有几家比得过呢?他们虽非大富大贵,但是小富即安,mm若嫁畴昔,包管一世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