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一句化兵戈为财宝!”谭汝霖调侃地瞥了一眼来人,“我倒不知中间有多少人马,能够与我谭家的军队相对抗,谭某倒是要劝劝中间,大家自扫门前雪,莫管别人瓦上霜才是!”说着,便去让东子打电话给军部。
谭汝霖耳听他声音甚是熟谙,叵耐这群黑衣人俱都蒙着面,他一时竟不知来人的身份,不由得谨慎望了那人一眼道:“你到底是谁?”
都不是?除却这两家,另有谁会对宛春安危如此上心?
抢先上楼的那小我,一见宛春倒在了楼道边,忙推开趴在她身侧抽泣的秀儿,蹲下身将她抱起,死力压抑着惊骇,唤了几声道:“四蜜斯,四蜜斯!”
东子忙去寝室里拨了电话盘,半晌却转回身低低对谭汝霖道:“司令,电话……打不出去了。”
来人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无法宛春吃惊过分,涓滴不见转醒的迹象,那人又看在宛春的不远处,仲清正躺在血泊里,中间一个丫头亦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遂一面着人备车,一面把宛春抱起,往楼下跑去。
宛春不由自主的扑向仲清,却见电光火石之间,仲清从身后一个黑衣人手中夺过了一把枪,趁此机遇,竟对准谭汝霖一枪打了畴昔。
东子微微点头,又道:“不是这个启事,我们府里的电话线,像是被人剪了。”
来人呵呵轻笑两声,未曾答复,却向他怀中的女子看了一眼,露在黑面纱外的一双眼睛,如寒潭般冷冷凝了一道暗光,半晌方沉声道:“谭司令如何说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眼下这倒是在做甚么?”
谭汝霖此时方急怒起来,更加勒紧宛春道:“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总之四蜜斯现在在我手里,构和的筹马也得我说了算。”说着,又望一望仲清,“事到现在,我知你不会谅解我,那便只剩下一条路可走,我放过四蜜斯,也放过你,我们两个好聚好散,你们自回你们的李家,我安闲上海当我的镇守使,从今今后两不相干。”
好个两不相干!仲清目渗寒意,更加恨极这个她曾一敬爱过的男人,咬紧了唇,半晌方点一点头:“好,你放了我mm,我会带她回旧京,从今今后,我们两不相干。”
“甚么?”谭汝霖眸子子一瞪,转着头便紧紧盯着来人,“是你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