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很快又走了,只是蜻蜓点水般地逗留。

“宁蝶,”霍丞的声音透着沙哑,“随我归去。”

给她下药,让人送她走得远远的,平时那些和顺对待不过是子虚的大要么?宁蝶盯着水面发楞,绿色的浮萍像水中的蒲公英,无根地挪动,和她是处境竟有那么一些符合。

车厢里一片喧闹。

黄包车走得是大道,路况不太好,一组车队梗阻了路,两边都是鞭炮响,大人小孩都站在两旁看热烈,黄包车不得不断到边让路,瞧迎亲的车队步队长如游龙,笑着和宁蝶搭话:“本日是宁府八蜜斯结婚的大丧事,嫁给西南着名的霍大将军,瞧瞧这阵仗,西北多少年没这么热烈了。”

“随我归去!”他的语气还是沉着,却毋需置疑般含着压抑的号令,“我不想再反复第三遍。”

永翠呼问:“八蜜斯?”

他的语气过分安静,反倒是持枪的宁蝶手微微发颤起来。

永翠方带着粗婆子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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