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泽目光不动声色地扫了太后一眼,取出一封手札来放在了长案上,道:“不负所望。”
太子说罢,太后便想起了太子妃灵堂上诈尸一事来,此事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儿,现在被太子又提太子妃,她当下便觉刑堂之上阴冷冷的。加上她这些光阴不知为何老是心神不宁,夜夜梦魇不竭,也实在梦到过太子妃几次,顿时她便浑身汗毛直竖,不安闲地抽回了拉着太子的手。
面对太后的厉声诘责,陈家杨并不胆怯,又叩一头,道:“草民过继以后,祖父待草民仿佛亲孙,不但令草民衣食繁华,更悉心传授草民认字认理等事,草民见此戴德于心,亦侍祖父至孝,我祖孙二人相处非常和谐,祖父在故乡住有小半年,后每年都要回籍祭祖扫墓,平常也多有函件来往,我祖孙二人豪情日渐加深,虽是过继之孙,却有亲祖孙之情。祖父乃是家中独苗,因无法进宫当了寺人,一向愧对祖宗,有草民秉承了香火,天然更不肯再落空草民。何况那安远侯心机叵测,一开端用草民威胁,不过是令祖父做些无伤大碍的事情,诱祖父一步步叛变太子,直至祖父再不能转头。祖父他暗害太籽实属被逼无法,下毒以后祖父自知罪孽深重对不住太子殿下的赏识信赖之恩,这才自裁去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