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刚安设好,外头便响起了宫女的禀报声,“王妃,正盛宫的左嬷嬷求见王妃。”
“太后!这可怎……”雍王妃跪坐在太后身后,身上虽也溅了些东西,但却还算洁净,她忙惊叫着抽了帕子去给太后抹身,可话没说完,却觉脸上一湿,倒是锦瑟惊吓以后,慌乱地来扶太后,谁想惶恐之下脚下一绊,手中捧着的香茗飞出便那么不偏不倚地都泼到了她的头上和脸上。
“啊!呸,呸!”
锦瑟心道这老东西闻不得菜味儿倒吃的香,天然明白太后这是在用心折腾本身,可却脸颊含笑,半点恼色都未暴露,还不时地主动开口问太后想吃哪个。她这厢粥味到一半那雍王妃才出去存候,不待雍王妃说话,太后便道:“哀家头疼的很,你是个妥当的,上榻来给哀家揉揉头吧。”
锦瑟忙笑,道:“孙媳服侍祖母乃是该当的,太后如此说,岂不是置孙媳于不孝了。”
见雍王妃跟了上去,锦瑟也慌里镇静地哭着紧跟,她大腹便便行动不便,这镇静之下不免跌跌撞撞,不谨慎便将放在墙边的一盆玉石盆景撞了下来。那盆景用红宝石珠子做果实镶嵌翠树,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红宝石的珠子腾跃在青石空中上,刹时滚得满地都是。
锦瑟文雅地抚着白蕊的手坐下,这才笑着道:“这皇宫当中那里会有甚么完善的,本妃瞧着那里都极好。再说,本妃是进宫来侍疾的,也不是来安胎享用的,却不知太后现在凤体可还安好?”
雍王妃应了一声,脱履上榻跪坐在软软的锦垫上给太后揉头。太后如此厚此薄彼,可锦瑟却说不出个不是来,毕竟雍王妃也在服侍太后。又两盏茶,太后除了将锦瑟教唆的团团转倒也没甚么别的行动,她依着太后的意义点上安神香,回身回到榻前又为太后捶起腿来。
翼王死了,太后必将恨死了她,此次进宫天然不会放过她,锦瑟明白这点,摆布侍疾是躲不过的,早去总比晚去好,起码也能叫这宫人们瞧瞧,她对太后但是真贡献的。这宫中上万双眼睛盯着,她倒不信太后敢公开虐待怀了孕的孙媳。假如雍王妃不进宫侍疾,那她大着肚子便更不该进宫了,太后为了接她进宫,将雍王妃也靠近了宫,一会子存候雍王妃必然也是要到的,太后总不能辨别对待,摆布雍王妃做甚么,她也做甚么便是。
太后说前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更好的使唤锦瑟罢了,听她答了,也嫌弃和她多言便道:“情愿就好,哀家想用口粥,你来服侍着吧。”
锦瑟听闻本身这才刚到,太后竟就派人来了,她挑了下眉,徐行而出。敞亮的外殿中,一个穿戴讲究的瘦高老嬷嬷正不卑不亢地站着,见她出来福了福身,道:“老奴是正盛宫的掌事嬷嬷,听闻王妃已进宫安设太后心念王妃另有孕在身,特地派老奴来给王妃存候,王妃有那里住的不惯,或是这宫里完善了甚么,但请奉告老奴,老奴必然禀明太后为王妃都购置好当,务必叫王妃住的温馨安闲。”
她方才听话非常不过都是为了探探太后到底意欲如何,现在见她只如此不断折腾本身,锦瑟也懒得作陪了,见太后抬起眼皮要喝茶,她忙应了一声站起家来,取出袖中绢帕试了下额头上的浮汗,这才自宫女的手中接过泡好的温茶。
太后本闭目悠然地等着锦瑟服侍的香茗,这般折腾她虽是难明本身的心头之恨,倒是到底也出了些气,太后只觉通身镇静,哪知接着便觉一股温热而难闻的东西浇在了身上,她先还不明,展开眼睛瞧清楚身上挂着的东西,再被那股难闻之味充满着鼻翼,明鹤产生了甚么,她尖叫一声,拽着脏了的衣裳惊魂失措,除了尖叫,她的确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