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婕妤话未说完,天子本来便阴沉不定的面庞便突然狰狞起来,挥手一扫便打翻了她端着的汤药。汤药飞溅,落了华婕妤一脸,汤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华婕妤无妨顿时惊愣了下,才仓猝跪下,叩首道:“皇上息怒,臣妾不该自发得是,擅作主张,臣妾知错了,皇上饶命啊。”
华婕妤面色大变,不由惊呼一声,瞪着秋实道:“皇上一剑刺伤了东平侯夫人?!”
秋实本日伴随华婕妤到皇后宫中,皇后便令她随姜嬷嬷带她出去,说是要借她的眼看一场戏。她万般苍茫,不想皇后的人竟安排她出宫去了一趟东平侯府。现在她心中已是惊惧不安,听皇后叮咛罢便忙低声向华婕妤报告了在东平侯府看到的事情。
殿东的紫檀雕绘藤草鸟虫花腔的罗汉床上,皇后一身正红镶金丝暗刻团花宫装慵懒地依着大引枕半躺着,头上一支红宝石珊瑚凤尾簪在羊角灯的辉映下贱光溢彩,熠熠生辉,她唇角勾笑,一脸安宁地假寐着。
皇后现在唤她来,又和她说这些话清楚是有效得着她的处所,假如她现在向皇后投诚,也许还能亡羊补牢,起码能为她的女儿赢取一线朝气。华婕妤现在已想清了本身的处境,面色变幻几下,终是咬牙起家噗通在皇后身前跪下,道:“皇后娘娘要臣妾做甚么,臣妾必不敢懒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