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宋尚宫盯着几人也是以防万一,倒是没想到她的未雨绸缪竟真派上了用处,并且还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处。她闻言却点头,道:“且先莫轰动她,只叫人暗中盯着便是,我倒要看看她要做甚么。”

完颜宗泽自明锦瑟之意,闻言却只抚着她生硬的背脊道:“我送你回府便进宫。”

容妃闻言气结,皇后便又道:“容妃是否冤枉都没法袒护小皇孙在永露宫中出事的究竟,容妃难逃罪恶,来人,将永露宫把守起来!”

皇后言罢再不看容妃一眼便进了内殿,完颜廷文正衰弱地躺在榻上,一双眼睛早因抽泣而红肿如核桃,小脸煞白,嘴唇发青,皇后瞧的眼眶一红,忙上前拉了他的手唤了两声,完颜廷文展开瞧清祖母便道:“皇祖母带文儿走,文儿不要在这里,文儿肚子好疼,好难受……”

锦瑟听罢放下书册,半晌宋尚宫便躬身而入,锦瑟赐了座,宋尚宫在锦墩上侧身坐了,才道:“王妃令奴婢盯着半月院的四个女人,奴婢不敢有涓滴怠慢,本日在东平侯府中,奴婢见那姿茹女人迟迟不归,便心有忧愁,后瞧她一向心机沉沉的模样,回府以后便偷偷叫来服侍她的泉儿丫环探听了下,据泉儿说,王妃大婚那日姿茹女人曾和恩德侯府的三姨奶奶见过面,这三姨奶奶也是皇上所赐,两人私聊了好久,恩德侯府的三姨奶奶还给了。女人一封信,却不知是甚么手札,姿茹女人看过以后便每日都心机沉沉的,偶然候还偷偷拿出那信来看,看着看着便会堕泪。她问起此事,姿茹女人却只说那是一封家书,说她母亲得了沉痾,只怕光阴无多,这才睹信哀痛。泉儿信觉得真,便没再多留意,可这回王妃带几个女人到东平侯府去,姿茹女人到了侯府便寻借口打发了泉儿,不叫她跟从在身边,泉儿留了个心眼,远远跟着姿茹女人,就瞥见她和恩德侯府的三姨奶奶两人又躲在侯府的假山里头说了好久话,像是在暗害甚么,可厥后姿茹女人返来却说她是迷恋侯府的风景迷路了,才担搁了时候。泉儿觉着姿茹女人不大对劲,生恐被扳连,奴婢一问,她一惊骇便将这些都交代了出来。奴婢听了泉儿的话,觉出这姿茹女人不当来,就叮咛泉儿从速归去盯紧了姿茹女人,谁料泉儿归去本在屋中歇息的姿茹却不见了,王妃看这事该如何,是否奴婢这便带人去寻她,好细细查问……”

皇后这才瞋目盯着容妃厉声道:“容妃你给皇孙食用相克的食品,到底是何用心!竟还不认罪!”

本日容妃将完颜廷文带回宫中,不过是想在后宫中立威,现在天子将东宫皇孙交给她来照看,那也是皇上对她和雍王的偌大恩宠和信赖,朝臣们晓得此事,对雍王自能更高看一眼,更有所倾斜。她天然不是如完颜宗泽和锦瑟所料,底子不敢也不会对完颜廷文使坏的,可谁承想,她刚将孩子带返来没一个时候,完颜廷文便出了不测,竟俄然在地上打起滚来,直喊着肚子疼。

她岂能不惶恐,忙就请了太医来为完颜廷文诊治,她已认定是有人给完颜廷文下了毒要谗谄于她,可她就不明白,她明显事事谨慎,皆派了亲信之人照看完颜廷文,怎还是出了忽略,她正惊忧不已,暗悔本身不该为了些浮名而感染费事,乃至于一着不慎落入圈套,谁知太医竟说完颜廷文只是吃错了东西,并非中毒,她闻言愣了下,接着才大松一口气,喜的连声道:“这便好,这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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