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闻谈笑着又穿了两针便由着王嬷嬷上前收了针黹之物,揉了揉眼睛,见外头天气已尽黑,这才道:“都这会子了,王爷还没返来吗?”
他又盯着锦瑟痴然地瞧了几眼,这才脱去靴子悄悄掀起被子躺下,又悄悄拉了锦瑟在被子外的手握住,岂料他刚动了脱手臂将锦瑟给揽进怀中,她便动了动,他只觉得她是被他惊醒了,便忙抚着她的背,低声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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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念着本日完颜宗泽沐休可却迟迟不归府,到底变态,便点了下头,道:“也好。”
完颜宗泽一愣,接着才蓦地反应过来,他大掌拍起扣住锦瑟肩头,将她从锦被中捞出来,就见她不知何时一张小脸竟已被笑意憋的通红,现在正冒死地咬着红唇,忍着笑意,而她弯弯的眸子正盈盈地盯着他,还溢出了两点因憋笑而蕴出的泪光来。
好轻易丫环听到动静迎了出来,进了屋瞧阁房竟灯影暗淡,一丝声响都没,他便眉头打起结来,只闻白蕊低声道:“王妃等不到王爷便先安息了,按端方,王妃现在有喜便该和王爷分家,王妃下午已叮咛奴婢们将紫和院清算了出来,王爷可要到那边安寝?”
岂料他话未说完便被完颜宗泽锋锐的目光扫地戛但是止,见完颜宗泽跳上马车肝火腾腾地往正房走,永康想了想也不知那里说错了,忍不住又跟了两步,道:“王爷本日沐休原是筹算带王妃去跑马的,这会子倒是不能了,主子可要再安排些别的……”
没想他话落,锦瑟却没像以往一样窝进他怀中取暖,反倒挣扎着推开了他,口中还迷含混糊地嘟囔道:“你身子**的莫挤着孩子了……”
锦瑟说话间马车已进了琴瑟院,待马车停下,她竟谈笑着就起了身,哈腰便往外去。完颜宗泽见她果然心机半点都未放在本身身上,直恨得咬牙,本能地将锦瑟给拽了返来,却又恐她伤着,手在她腰间一扶令她跌坐在了膝头,锦瑟便诧地瞧向完颜宗泽,怨声道:“你谨慎点!头三个月最是要紧,惊了胎可如何是好。”
永康见丫环婆子们簇拥锦瑟分开,而马车中自家王爷竟还一言不发地端坐着,尤还双眸盯着王妃消逝的方向入迷,发觉到完颜宗泽情感似极其不佳,他只觉得完颜宗泽是怕下人们没个章法,一起拥上说不定反会伤到锦瑟,故而便道:“大师得知王妃有喜都极欢畅,不免有些失了端方……”
自廖书敏显怀便嫌和闫峻睡在一处不安闲,也嫌身子走样,不肯闫峻尽数瞧见,便软磨硬泡地将闫峻哄去了外书房安寝,锦瑟倒是晓得此事的,现在听闻永康的话,又想起回府马车上完颜宗泽降落的情感,黑沉的脸,当即便回过味儿来了,令永康辞职,这才闷声笑了一阵便叮咛道:“嬷嬷叫人出去服侍我安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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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到他是被锦瑟给戏弄了,又见她这般没心没肺的模样,完颜宗泽当真是哭笑不得起来。
永康停下跟从的脚步,目睹完颜宗泽甩袖而去,身影消逝在院外,这才迷惑起来。
永康见锦瑟焦心,心中不免好笑,可王爷出府不归原便是要让王妃担忧焦心的,他天然是不能坏了王爷功德的,再说要叫王妃晓得王爷为何如此,王爷返来看不瞧为他担忧焦心的王妃,这还不知又要闹出甚么事来呢,他想着面上便不露分毫,只道:“回王妃的话,王爷出去时行色仓促确切甚么话都未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