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儿闻谈笑着接了那荷包,便道:“皇上这会子可果然在养心殿等着那姚四女人呢,我这可不算是假传圣意,等事发后,我只说肚子俄然疼,分开一下姚四蜜斯便不见了踪迹,此事自便和我无关。只是皇上若要发落于我,少不得还要娘娘保全于我。”
谢婵娟说着阴笑两声这才道:“丽妃只当我傻,我又岂会不知不能叫姚锦瑟进宫的事理,不过是以此来逼丽妃脱手罢了。再加上,那火烧白家村的事黄知升已被镇国公的人告了草菅性命,丽妃若想保住黄知,只怕也会想着从姚锦瑟身上寻门道。多数是叫她那不争气的表弟去厮缠姚锦瑟,哈哈,那黄三少爷是个牲口不如的东西,既玩娈童,又玩女人,我倒要看看,她姚锦瑟被抬进黄府,还如何假狷介!”
两人一追一躲,一抓一闪,竟然就在套院中玩起猫抓老鼠的游戏来。
想着这些倒有很多人瞧向了锦瑟,见她含笑端坐在那边,神情瞧不出任何阴霾和妒忌,不满和激愤来,人淡如菊,淡然之姿,好似多瞧她一眼,便能和她一同浸润在风晨雨夕中,面对着阶柳庭花,听获得天然的呼吸,通身都伸展起来普通。
她表情火急气愤之下吼出的话也因少了门牙,跑风之故变调的不像话。巧儿被谢婵娟那模样吓到,她忙跑到打扮镜前给谢婵娟拿了靶镜,谢婵娟一瞧之下当即便啊地尖叫一声,扑至床上恸哭起来。
而靠近这边书案的女人们方才已瞧见那被墨汁染上已经乱成一团的画作,现在见锦瑟一言,而廖书敏竟然在那张已然毁掉的画上又添起墨来,顿时便皆猎奇地瞧了过来,那里另故意机去看万蓝镯的书法。
黄立标那里晓得锦瑟心中所想,他已然被锦瑟引诱的不知东西南北,不知身处何方,本便在宫宴上吃了些酒,这会子更是酒不醉大家自醉,不知不觉已掉进了锦瑟安插的圈套当中。
巧儿言罢,谢婵娟便怒道:“要这脸另有甚么用,我已没了门牙,今后已是不能见人了,你说!你说我要这脸另有何用,现在我已划一进了冷宫,皇上他再也不会多看我一眼了!”
便是在现在,锦瑟一个蓦地挣扎推开黄立标,缓慢地在地上一滚,后又错愕地盯向黄立标。
巧儿言罢,谢婵娟却怒声道:“你懂甚么!丽妃将我当枪使,岂知我也非真正信她,不过也在和她演戏罢了!宫中皇后娘娘和丽妃分庭抗争,我若不投向丽妃如何能攀上大皇子,如何能这么快成为皇上新宠?!昨日我已向丽妃流露想将姚锦瑟那贱人弄进宫来的意义,丽妃果然大怒,我夜里服侍皇上更和皇上提起姚锦瑟的仙颜来,想来那芳儿和水儿必然将此事告之了丽妃。本日我会当众给姚锦瑟尴尬,一来是心中有恨,再来也是要做给丽妃看,叫她晓得我是真成心让姚锦瑟进宫……”
她这厢方才拜别,那边丽妃便以吃酒过量为由也出了小亭站在廊下吹风。
那刘三儿见锦瑟刹时变了脸,又瞧了眼手中银票,收起来,便笑着道:“女人这般便对了,莲心是皇后娘娘的人,洒家自不敢拦,洒家尽管传皇上口谕,别的可管不着。”
廖书敏恭谦的谢了恩,这才缓缓退下。因其她几位女人皆得了犒赏,并且数量皆在廖书敏之上,并且皇后对几位女人都大加赞誉,廖书敏的画虽是取巧也被赞了,但那画若论画本身的美感却要减色很多,皇后只赞廖书敏奇思妙想,却并未赞她画技超群,故而她虽博得全场分歧诧异不已,倒也不算夺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