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泽这一阵风般的行动,直叫锦瑟瞧的一愣,她本不想完颜宗泽竟敢扯开她的衣袖,恼的险咬破嘴唇,可还不待她发作,完颜宗泽已扑畴昔踢打起谢少文来。
姚府的二老爷姚礼志也是庶出,娶妻蒋氏,因二老爷的生母本是姚老太太身边的陪嫁丫环,故而二老爷在老太太面前也还算得脸,其妻蒋氏虽非大户出身,可娘家也是经商的殷实人家。锦瑟听闻完颜宗泽的话便想起了沈记药铺的事来,前次他送来的纸条上便写了,那沈记的掌柜是二夫人的远房表亲。
锦瑟闻言晃了晃还是被完颜宗泽扯着的手腕,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是啊,你才晓得吗?!你先放开我!”
锦瑟将才一时失控,现在想着那般模样被完颜宗泽瞧个正着,当真是有些无脸见人,只她心中却似一下子舒坦了很多,这般直接的拳打脚踢,出起气来倒比施手腕玩诡计要解气解恨的多,锦瑟一面感慨怨不得这世上那么些以暴制暴之人,现在瞧来果有其事理。一面她又甩不开脸面,兀自闷了半响待面上泪水被风吹干,她这才红着脸抬了头,道。
锦瑟瞧向谢少文,脸颊的热度才消了下去。她瞧着晕迷不醒的谢少文,起首映入脑海的动机便是将之弄到珞瑜院中,姚礼赫这般卑鄙,她便叫报应落在他的嫡女身上,何况姚锦玉一门心机都扑在谢少文身上,想来她见谢少文从天而降,定也很乐意领受他。
说着却又迷恋地去瞧锦瑟晕红的脸颊,只觉那红晕映着她梨花瓣般白净的肌肤,如同故里的草原,冰雪漫野,落日晚照,美的令民气神俱碎。
锦瑟听他语气轻柔又沉哑无波,如春季暮色下的晚风,悄悄地扫过一地落叶,沙沙作响。她的心便蓦地一静,竟不自发地跟着他的话果将眼眸闭了,便闻完颜宗泽又道:“深深吸一口气,我数一你便抬脚,数二屈膝,数到三,你便落脚!”
锦瑟将才被完颜宗泽盯得宽裕不知怎的便抬手自但是然地推开了他,现在听他这般说才觉不当,脸颊再度升温,只恨将才就不该去踢打谢少文,一开这个头,一揭露阴暗面,人便果然就不懂何谓节制了。她不知如何答复,幸亏完颜宗泽也不再逗弄她,只瞧着她歪唇笑了两声,便指着那地上的谢少文,道:“此人你筹算如何办?”
谢少文本便是被巨物砸重晕厥了畴昔,完颜宗泽又是多么本事,几脚下去虽未用尽力,可踢打的满是人最脆弱的处所,就他这两下谢少文起码数月都要躺在床上度过。这般折腾,谢少文已是疼的又复苏了过来,可他刚挣扎两下,完颜宗泽便蹲下身,对着他的后脑一劈,谢少文便再度没了动静。
锦瑟闻言睫羽颤抖着点了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完颜宗泽降落又富含节拍的声音便传来过来。
天晓得,自那日别后他便像被她下了蛊,做甚么事都提不起精力来,看到甚么物件都能想到这张宜嗔宜喜的面庞来,闭上眼睛便是那日面前柔弱身影在落梅中轻舞的模样,堵住耳朵似还能听到那似珠玉碰撞般愉悦的笑声,便是睡梦中也不得安宁,身材总似在云霄中起伏,背上总似被抵着两团绵软,折腾的他半夜起来练枪,差点没把伤口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