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摇摇摆晃的车壁,锦瑟闭上眼睛,神思早已挂在了弟弟文青身上。

他想着洒然一笑,一扬鞭子直追完颜宗泽而去,扬声却道:“冬阳碎金,子御与我福德楼上温就一壶好酒岂不悠哉?”

萧韫见他扬鞭而去,点头一笑,接着却又如有所思地忘了眼方才锦瑟拜别的巷尾。

萧韫闻言便朗笑了起来,抚掌道:“子御所言甚是,只那小丫头所虑也是应当,若范新所探为真,那吴家蜜斯也算得上子御的仇人了,既如此又怎好累了人家清誉?子御便是再心切也需顾念一二才是,我已叫福昌回府去请母亲和mm了,此事托于家母不知子御可还放心?”

其和北燕太子完颜宗熹一母同胞,皆乃皇后金氏所出,自北燕和大锦江溪口一战失势后,北燕便停止了南攻,转而和大锦隔河而治,分庭抗礼,并送二皇子为质,现在已有七年之久。

当年弟弟出事,她日日以泪洗面,只怪本身不争气,若非她病倒,弟弟也许便不会有此一劫。姚锦玉更是借机以担忧为由住进了依弦院,日日陪着她,安慰她。

他见文青和沈记掌柜闹将起来,便只道文青仗势欺人,和文青几言分歧竟就动起手来,混乱当中那高大胜便伤了文青的腿,这中间姚文敏只怕没少推波助澜,而没有吴氏的答应,姚文敏一个庶子又怎敢在祖母的寿辰日带着文青出府厮混……

恰那沈记药铺子便在福德楼劈面,姚文敏一撺掇,两人当即便去了沈记,只不想那参沈记竟是不卖,非说是为江州知府家病着的三少爷留的。

现在想来,锦瑟不觉嘲笑,只怕安慰是假,以安慰为由日日提示是因她之过才累的弟弟残废方是姚锦玉的真目标。

方才虽是隔的远,可凭他的眼力却也瞧的清楚,那小女人有着一双养尊处优的手,那样一双手休说是粗使丫头了,便是夫人蜜斯们跟前儿服侍的大丫头也不会具有,更何况那丫头指尖上清楚带有琴茧,既懂弄琴,又怎会是粗使丫环?也便是子御这般不拘末节的才会被她乱来畴昔。

闹将起来这便又牵涉到了恰到沈记给老母买药的百姓高大胜,此人孔武有力却生来一副鲁莽性子,又惯好多管闲事,以抱打不平而自鸣江州贩子街头。

锦瑟心中嘶喊着,双拳却紧紧握了起来。

锦瑟也不会健忘,当年姚锦玉住进依弦院时,武安侯夫人和谢少文可也还逗留在江州呢,只怕此举姚锦玉在武安侯夫人眼中也当得上贤淑之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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