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文闻言却眯了眯眼,用极冰冷的声音冲万氏道:“母亲,我现在还奉您为母已是以孝为先了。可儿也不想做那愚孝之人,世上没有父母为贼,后代也一味跟班的事理!母亲背信弃义,儿子却万不能苟同。母亲也莫健忘,另有夫死从子之说,在侯府,父亲之下是儿,却非母亲!母亲在儿身边安插眼线已是僭越,信赖父亲得知母亲的所作所为也万难认同!现在父亲不在江州,这里能做主的是儿子,并非母亲!此后母亲还是好自为之吧,儿子的婚事自有父亲做主,母亲还是少插手为妙!”
文青见那两人就那么悄悄站着如同雕塑,又听姐姐这般说,再想到姐姐之前的话清楚是晓得这两人存在的,这才心中猜疑地退到了一边。
几人退出去,锦瑟才微微扬声,道:“你们出来吧!”
锦瑟闻言点头笑了,自明文青的感念之意,只是这两个名字倒似小丫环的名儿,配两个暗卫实在奇特。只他情愿,锦瑟便也含笑领意。那寸草和春晖却同时抽了抽唇角,复又自我安抚,将来主子似是个极重恩典之人,如许倒也是功德。
锦瑟闻言蹙了下眉,这才缓缓回身,便见谢少文自暗夜中快步而来,她唇角滑过一抹耻笑,转眼又变成了温婉笑意。
姚文青闻言公然便抬开端来,几分不解的瞧着锦瑟,声音却较之方才大了几分,道:“西柳先生的大名我自是听闻过的,他是平历朝的内阁首辅,帮手了永宁、平历两位先帝,平历朝时他一力建议平历新政,使得原已垂死的周朝对劲持续,这才挡住了完颜齐齐哈的南攻,只厥后他教诲的勇乾太子不幸得病英年早逝,他悲伤之下便阔别的朝堂,只寄情山川,做了隐士,因号西柳,故而人倒多称他西柳先生。西柳先生是帝师之才,萧大哥的发蒙徒弟就是西柳先生呢!”
姚文青见锦瑟说的必定,目光中更有果断之色,一时候只觉信心顿起,若然有西柳先生为师,他定然也能长成像萧大哥那样的人,到时候庇护姐姐便不在话下了。他想着,目光愈发如星斗般夺目,道:“姐姐说真的吗?有西柳先生为师,我也能成为像萧大哥那样满腹经纶,才调横溢又文武兼修的全才吗?!”
哈哈,对本身的生身母亲尚且能够如此心狠绝情,更勿论别的了!
待两个暗卫退下,锦瑟取了衣架上的松香色弹墨狐毛大氅亲身给文青披上,挽了系带,这才道:“早些回客院去吧,一会子慈心院便要落锁了。”
两人闻言这才一起冲锦瑟跪下,那左边个头略高的回道:“主子只说令我二人此后奉女人为主,生做女人的人死亦为女人所驱。”
他言罢倒是一个甩袖再不肯多瞧万氏一眼,大步出了屋,只冲外头的婆子们喝斥道:“夫人生了沉痾需求疗养,你们好好服侍着,不准夫人出房门一步,也不准夫人见任何人!若叫我晓得有谁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谢少文说着眯了眯眼,冷眸扫过服侍的丫环和婆子,这才又道,“直接拉出去棒杀!”